“…我知道了。”理發師視死如歸般拿起剪子。
拒絕了補染提議,我看著鏡子裡嶄新的發型,頭發變得更短更蓬鬆、劉海也翻新了,卻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旁邊六本木潮男雖然是比我後進的店,但他已經理好了。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快到了,去那裡等他們好了…等等我這個發型是不是和艾瑪有點像?不過是短發版的。
我問:“我這個發型叫什麼名字?”
理發師唯唯諾諾地說:“…叫寺野南的瀕死演奏。”
六本木潮男的理發師看熱鬨不嫌事大:“2005年夏末潮流清新靈動感波波頭。”
有些不爽。我鬱悶地離開美容院,推開玻璃門,六本木潮男也同時出來。
他雙手插兜,不知怎麼得我多支撐了會玻璃門。
潮男真的潮,他換了個麻花辮發型,我發誓今天之前我不知道男性紮倆麻花辮還能這麼好看。
他很自然地接受了我的服務,和我不同,換了個合心意的新發型的他看起來很神清氣爽。這人衝我淺笑了一下,就消失在人潮中。
有點想知道他的名字。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騎上停在旁邊的愛車,向約定地點駛去。封閉路段與六本木隔絕般安靜。
我是第一個到的,第二個是場地。
他麵色不善,卻不好發作,錯開了我的目光。
我心生疑惑,不依不饒:“有什麼事嗎?”
“——你到底想乾什麼。”片刻後,他咬牙切齒地問。
“我乾了什麼嗎?”
場地隻是冷笑一聲“果然”,我皺起眉頭,他卻再也不開口了。第三人的車燈遠遠打來,眼見將失去獨處的機會,我連忙開口:“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做出有損Mikey和東卍的事。”
“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麼靠近東卍,收債嗎?”
他的語氣讓我很不適,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說這種話。
“現在才想起來這麼問,是有人和你說我壞話?”
氣氛劍拔弩張時千冬正好趕到,他輕聲呢喃:“場地哥怎麼突然騎得這麼快——啊。”
注意到我,他的臉瞬間紅了。彆開視線,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是怎麼?我皺起眉,同樣皺眉的還有場地。這種微妙的氣氛直到河田兄弟到來才消失,最後到的是Mikey和Draken。
Draken看我新造型的眼神有點驚訝,但很快就調整好了。Mikey倒是一上來就說:“由理奈你換新發型了。”
“嗯,”我撩撩劉海,“就像林戈·斯塔爾爵士跳的奧涅金那樣。”
奈保也不怕死地說:“林戈不是鼓手嗎。”
我輕笑:“今天起他就不是了。”
其他人也在各自聊天。在鬨哄哄的環境下Draken宣布飆車大會正式開始,沒那麼多規則,普通的柏油馬路搞不了危險的架勢,無非是比誰快。
不快的情緒似乎都隨著高速飛馳飄走了,我卻全然無法釋懷場地的話。
總感覺會發生什麼。我心裡數著醜夜箱和東卍的敵人,半間修二的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