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們兩個跑走了。我也離開了這裡,手裡拿著從清將那沒收的利器。
突然感覺雨不斷落下的樣子就像汩汩的血流,於是任由刀掉在地上,在雨中做起洗手的姿勢。
洗乾淨後又蹲下來撿刀。一片漆黑的陰影遮住了我、阻擋了雨珠落下。抬頭一看,春千夜默默為我撐傘。
拿著刀站起,他把手提包交給我。我凝視他良久,才接過包、把刀放了進去。
春千夜看我的表情卻始終不變,他又拿出手帕給我輕輕擦臉,我想他肯定是個有潔癖的家夥。於是對他說:“我自己來。”
他把散發著淡香的鵝黃色手帕交給我,我胡亂地擦了擦脖子和手還有劉海,就直接把手帕丟在了地上。
春千夜隻是瞥了一眼和泥土親密接觸的手帕,對我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看不慣他的撲克臉。我帶著怒氣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腳上的木屐碾過那條手帕,頭上仿佛要永遠被他那把傘投下的陰影籠罩。
“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正要質問三途,手機鈴聲卻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發件人:佐野艾瑪
以防萬一你們沒事吧?我和Draken已經快到家了喔。】
【收件人:佐野艾瑪
我和三途還在祭典附近。
祝你和Draken順利~】
【發件人:佐野艾瑪
不要拿這件事打趣啦!】
【收件人:佐野艾瑪
抱歉。[吐舌. emoji]
等回和Draken平安到家了要和我說哦。】
心情變好了,收起手機對上三途探究性質的眼神也不生氣了。他情緒不明地問:“給你發消息的是佐野艾瑪?”
我們距離很近,我手機也沒貼防窺屏,他看見也是理所當然。我大方地承認:“怎麼,嫉妒我們關係好?”
三途不說話了,陪我走了很長一段路。他突然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回什麼。回來陪你嗎?”
好像聽見他“嗯”了一聲,無疑是我的聆聽雨聲太久的錯覺。
“回到Mikey身邊。”
“你真沒勁,”我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