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等我一下!】
我沒有回複這則郵件。月光傾瀉而下,司空見慣的道路被暈染出不同以往的冰冷,真是瞬息萬變的世界,沒由來地感歎。
樹葉落下的弧度、樓下大媽出門買菜的頻率,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正因為是無法儘數掌控的世界,我才想在這裡待下去吧。
這次的世界線也不一樣了吧。比如末子和她的暴走族男朋友…等一下他們上次好像也沒有分手?
腦海中閃回末子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一幕,我突然如墜冰窟。
這次我提早與她相遇了,事情會提早發生嗎?
【收件人:河穀末子
你在哪裡?】
沒有回應,理想情況是她正和男朋友卿卿我我沒看到,可我無法做出那樣天真的想象。先去了西餐廳,末子他們已經離開了。
回過神時,我已經在月下狂奔。
呼吸跟不上奔跑的速度,腦海中狂亂的思考不斷冒出,不良鐘愛的小巷、停車場、泳池都找了個遍,最後在棒球場的後麵發現了他們。
我來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愛美愛主的六七個人圍在那裡,她的男朋友被脫光衣服捆起來,二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末子的衣服被脫掉、兩個人爭先恐後壓在她身上,看見這幅景象,我所有理智都被眼前的景象燒得乾乾淨淨。
“我要殺了你們。”
極輕的呢喃,沒有人聽清楚在說什麼,但發現有個陌生人出現。
大背頭坐在地上,滿不在乎地叼著煙問他:“那是你的朋友?”
女朋友在眼前被強,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失神的他沒有回答。
大背頭冷哼一聲,轉而對著那陌生人邪笑:“怎麼了小姐,你也想一起啊?”
回答他的是拳頭。
我的腕力隻是普通女性經過鍛煉後的水平,因為打的位置沒錯,才在手指發麻的情況下一擊乾掉了這家夥。
手腕因此產生的疼痛無法忽視,心中的躍動卻是愈來愈猛烈,把疼痛吞了。我變得看不見自己,腦海中莫名浮現了春千夜的身影。
烏青一片、血花四濺。
那猛犬般粗魯的撕咬拯救了自己。淚珠在末子的眼眶中積蓄、落了下來。人和淚珠一起落下,宛如一曲月光。
還有個家夥沒昏過去,於是我把他提起來:“你是哪邊的人?”
對方顫抖地回答:“…愛美愛主,我們是愛美愛主的。”
“知道了,”我踢了一腳還被綁著的末子男友,大聲嗬斥一直遊離的他,“你也給我聽著!”
看他回過神來,我才繼續詢問:“誰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