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逮到機會，就饞大官人的身子。
遇到如此急切的妹子，裴隱習慣先吊吊胃口。
他說道：“不了，玉兒留下，你去廂房裡休息。”
麗貝卡狠狠瞪了玉劍仙一眼，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神仙姐姐突然又有點想哭，大官人優先考慮的，又是她。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被裴隱拉著手走進了臥房。
突然，臥房消失，兩人進入了丹域之中。
聞人如玉不止一次來過碧水天堂，早已熟門熟路。
裴隱一開口很正經：“龍紫衣叫我過去，旁敲側擊盤問我的真正身份，陛下安排的那個備用方案，我已經使用了……”
“明白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星月宗贅婿，我是南宮星月派來監視你的人。”聞人如玉心領神會，又說道：“不過，麗貝卡會不會露餡兒？”
裴隱很篤定道：“放心，這位天使比誰都懂得趨吉避凶，她不敢亂來。”
聞人如玉點了點頭：“也對，她還想得到神殿獎勵的靈寶，比我們更上心。”
裴隱坐在丹域構成的椅子上，流露出幾分滄桑：“不出意外，我很快就得去大周皇城了。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去皇城之前，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我知道，你心裡怨恨我，始終不肯敞開心扉。”
“我也沒辦法勸你，先對你敞開心扉。”
“下午龍紫衣叫我過去，還發生了一些事，我不打算告訴麗貝卡，先跟你說說。”
“情況，是這麼個情況……”
他把自己和龍紫衣之間的故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渣男！
這是聞人如玉的第一反應。
今早在小樹林裡，被裴隱優先治愈的時候，神仙姐姐都想敞開心扉了。
此刻聽到這麼渣男的故事，她很難把心扉敞開。
隨後她有了第二反應，能把這麼渣的故事告訴她，裴大官人是有多信任她？
隻聽裴隱又說道：“晉升化神期之後，我不想裝了，挺累的。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如果讓你感到不適，從今以後，就讓麗貝卡侍寢。”
“我這種人，跟誰雙修都一樣，現在我也無所謂了。”
聞人如玉很認真地凝視著他：“既然跟誰都無所謂，為什麼又放我一馬？”
裴隱自嘲地笑了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夢想中與你邂逅，是有一天我光芒萬丈，慢慢打動了你，然後水到渠成。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和你之間的糾葛，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自從發現你是女帝親信，我一度以為，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早就倒塌了。”
“突破到化神期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抹去的。”
“這麼多年來，莪仰慕過的女人隻有兩個。一個是神仙阿姨穀幽蘭，另一個是你。”
“蘭姐成了我經紀人之後，我有過機會，但是越在乎越不敢靠近。有時候我都在想，這算不算我最後的良心？”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現在跟你說這些，已經太晚了，但總好過什麼也不說。對於你，我現在有一個很肯定的想法——世界上有些美好的事物，如果不能得到她，也彆去毀掉她。”
玉劍仙聞言一顫，神態極其複雜：“可我已經被毀掉了。”
裴隱無奈地聳了聳肩：“所以我說太晚了。”
“人生路還長，不必過早下結論。”聞人如玉突然話鋒一轉：“難得你這麼誠懇，我有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這一路走來，你很被動，如你所言，很多事情並非你的初心，但還是發生了。”
“無論是陛下把你打入鎖妖塔，還是來到北俱蘆洲，你始終處於一種被動狀態。”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未來，又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
裴隱認真起來了：“想過，以前的想法比較簡單，甭管是哪個女修士，隻要能為我提升功力就行。等我翅膀硬了那一天，我的命運，我自己做主。”
“但是那樣做，有時候會有負罪感。”
“現在我想通了，能夠麵對真實的自己。”
“負罪感也少了很多，比如麗貝卡，她從我身上得到的好處，比我得到的更多。”
“從這個角度來講，我讓她變得更強。”
“你問我有沒有考慮過未來，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未來有一天，我掌握了一切，至少要讓我在乎的人過得更好，比如我師父，比如家裡那對雙胞胎，比如一直陪著我卻沒法現身的雙兒。”
聞人如玉突然插了個嘴：“包括我嗎？”
裴隱怔了怔：“如果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離我越遠越好。說什麼包括你在內，就走遠了。”
聞人如玉也流露出自嘲之色：“可我沒得選，不管我願不願意，都得陪你一起走下去。”
“很多時候我很討厭自己，這樣的命運，是因為我不夠強大。”
“還有些時候，我也會好奇，想親眼看到，你會走出怎樣的一條路。”
“與其這麼被動的煎熬，倒不如主動一次。”
“現在我想知道，如果我對你敞開心扉，不求變得更好，你能不能讓我變得更強？”
裴隱隻說了一個字：“能。”
話音一落，他體驗到了新劇情。
眼前的神仙姐姐，前所未有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