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原來這才是愛情啊!(1 / 2)

一億孤行 牛筆 8516 字 2024-04-01

將手劄放回儲物空間,龍紫衣散去丹域,重新坐在書房裡。

每個人都會麵臨抉擇,就連高階神官也不例外。

龍紫衣麵臨著有生以來最艱難的抉擇:如實上報?還是隱瞞不報?

知情不報,查出來是大罪,革職查辦都是輕的,弄不好要掉腦袋。

可一旦如實上報,等於把裴隱這隻肥羊,送給了一群惡狼。

老祖宗龍無極交代過要善待修煉碧水神功之人,龍紫衣上報了,那就跟“善待”扯不上關係。

考慮到裴隱對她有過救命之恩,這種如實上報的行為,無異於恩將仇報。

所以報告第三頁,龍紫衣遲遲沒有動筆。

都說筆鋒可以殺人,她在第三頁書寫的內容,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來人!”

龍紫衣最終還是沒有落筆,喚來一名心腹:“去請裴大官人過來,就說誅殺血魔妖的任務,還有一處細節需要敲定。”

“遵命。”

那名白衣神官不敢多言,心中無比震撼。

自龍紫衣上任以來,能進她書房的,隻有京城派來的巡查使,裴大官人竟然有這麼高的待遇?

身為心腹,那白衣女子是懂事的,不多問不多說,去了貴賓彆院邀請裴隱。

不多時,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裴隱敲門進來:“龍神官,我來了。”

“裴道友不必叫我神官,稱呼我道友即可。若不嫌棄,叫我紫衣。”龍紫衣難得拋開了倨傲,一副平輩論交的口氣:“道友,請坐。”

裴隱坐在書桌對麵,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紫衣,還有什麼細節需要敲定?”

龍紫衣表情凝重:“裴兄既然稱呼我一聲紫衣,說明拿我當朋友。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與我身份無關,就當是朋友間的一些知心話。”

裴兄很配合:“請講。”

龍紫衣的話題很飄:“身為朋友,我對裴兄不甚了解,敢問裴兄是否婚配,可有子嗣?”

裴兄很誠實:“裴某在東勝神洲早已成婚,並無子嗣。”

龍紫衣心裡一涼,當場就想把第三頁寫滿。

寫滿還不過癮,她還想加油添醋寫第四頁,讓京城那些惡狼,狠狠教育一下裴大官人。

但她不是那種輕易下結論之人,理性戰勝了感性,又問道:“裴兄既已大婚,此番外出遊曆,為何沒有帶著尊夫人一起?”

裴兄滄桑了,長歎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拙荊常年閉關修煉,而我喜歡雲遊四海。此番她閉關少說也得十年,我便帶著兩個丫鬟過來走走。”

“小玉與小麗姑娘,一個化神期,一個天命境,恐怕不是普通的丫鬟。裴兄與尊夫人,想必也不是普通的散修。”龍紫衣話裡有話。

裴兄更滄桑了:“實不相瞞,小麗與小玉,都是我家娘子的陪嫁丫鬟,成婚後便成了通房丫鬟。說是隨身服侍我,其實……唉,一言難儘,家醜不外揚,恕在下不便多言。”

原本心裡一涼的龍紫衣,變成了心裡一喜。

莫非,還有隱情?

縱然是高冷霸道的女人,也有八卦的一麵。

龍紫衣展現了八卦的那一麵:“裴兄若是拿紫衣當朋友,不妨暢所欲言。”

裴兄帶著一種淡淡的憂桑:“有酒嗎?”

“有。”龍紫衣手腕一番,憑空取出了一個精美的酒壺:“此乃醉仙釀,五十年方可得一壇,我平時也舍不得喝,今日就與裴兄不醉無歸。”

她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證明了酒水無毒,然後把酒壺遞了過去,展現出一種巾幗英雄的豪氣:“我也懶得叫人娶酒杯,裴兄若不嫌棄,便將就著喝了。”

裴隱也沒客氣,抓起酒壺關了一口,大讚一聲:“好酒!”

兩人就這樣連續喝了幾口,都有了幾分醉意。

醉仙釀名副其實,能夠醉倒天仙。

你有故事我有酒,再不交交心就說不過去了。

酒後吐真言,裴隱開始了他的表演:“紫衣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心裡的苦。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你可曾聽說過神州星月宗?”

龍紫衣道:“略有耳聞,那星月宗百年前崛起,乃是東勝神州第八大宗派。最近幾年,近乎與古老的七大派並駕齊驅。”

“那位宗主南宮星月,號稱僅次於紅綾女帝的奇女子,憑一己之力開創了偌大宗門,同為女兒身,我對這南宮宗主心存敬佩。”

裴隱悲歎一聲:“不瞞紫衣妹子,你說的南宮星月,便是我家娘子。”

龍紫衣暗暗心驚,表麵上不動聲:“裴兄娶了此等百年不遇的奇女子,為何如此悶悶不樂?”

裴兄快哭了:“紫衣你可知,星月宗門人皆為女子?”

“倒是聽說過此事。”龍紫衣說著,忽然覺悟了:“聽聞星月宗女弟子成親,都是招上門女婿,莫非裴兄你也是……贅婿?”

裴兄拿起酒壺,灌了一口大的,整個人透著無限的孤獨與蒼涼:“我本是一名散修,逍遙自在,隻因我修煉的功法特殊,被那南宮宗主相中,從此成為她背後的男人……外人皆不知我的身份,隻把我當一個無名散修。”

這麼含蓄的一番話,龍紫衣秒懂了。

參考龍無極手劄對碧水神功的推崇配置,一直想找個倒插門兒女婿的龍紫衣,完全能理解南宮星月為什麼要招這個贅婿。

裴隱又灌了一口醉仙釀,看上去欲哭無淚:“說出來也不怕妹子笑話,這些年來,在下矛盾萬分,也不知莪是娶了她,還是她娶了我……”

這番話多少帶點真情實感,裴貴妃,了解一下。

龍紫衣差點笑出聲來,她強壓住怒放的心花,進一步試探:“小妹有一事不解,南宮宗主有你這般出類拔萃的夫君,理應日夜恩愛才是,為何舍得放你出來遊曆?”

裴隱借酒裝瘋:“她修為已達瓶頸,我暫時失去了價值,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再一個,我出門之前,不過區區通玄境,她派了小玉小麗陪同,令我插翅難飛。”

“插翅難飛?”龍紫衣捕捉到了關鍵詞:“裴兄恕我冒昧,聽你話中之意,便如那籠子裡的金絲雀,欲擺脫牢籠,展翅高飛?”

裴隱滄桑中帶著憂鬱:“我生性自由散漫,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當年我立誌走遍地界九洲,邂逅誌同道合的意中人,與之共結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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