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林佳很篤定道：“開那家曙光培訓班的人，名叫高潔，是師大附小的特級教師，出了名的品行高潔。”
“你這麼了解？”胖子好奇道。
“我小學三年級那年，這家培訓班剛剛開業，我就在這兒補習了三年，想不了解也不行啊。還有，我表姐生了二胎，她兩個孩子，平時都送了這家培訓班。”林佳說道。
“這種培訓，有用？”胖子問道。
“還是有點用的，我小學時候數學不好，每次60多分，後來在這裡培訓，穩定在80多分。”林佳如實回答。
“不，我是說這裡培訓的孩子，真能覺醒？”胖子又問。
“說實話，能不能覺醒，跟培訓班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林佳開始瞎說大實話：“我當年過來培訓了三年，一樣沒能覺醒，到了二十歲，都出去實習了，突然遇到妖怪，才意外覺醒了靈根。”
胖子不能理解：“那這種培訓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林佳答道：“家長們想找個心裡安慰吧，就算孩子不能覺醒，文化課進步也是好的。這年頭修士就像貴族階層，家長們都覺得孩子補習了，變聰明了，就能覺醒了。”
胖子說道：“我記得教育部發了文件，不準開辦補習班，彆讓孩子把作業帶回家，可這家補習班晚上6點到8點，明擺著打上麵的臉，他們怎麼敢？”
林佳說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直是這樣的。補習到8點還算很早的，我表姐家那個二娃，剛小學一年級，每天作業寫到晚上11點。”
胖子吃了一驚：“小孩子不是最好9點鐘就睡覺嗎，整到11點，你表姐咋想的？”
林佳歎息一聲：“新時代的家長都這樣，大號練廢了，就趕緊練小號。我表姐大兒子一開始也是放養，成績墊底，她們兩口子吸取了教訓，給小兒子上壓力，從一年級就拉滿了強度。”
“……”
胖子被整不會了，大號廢了練小號這種話題，他以為是網上的段子，用於嘲諷二胎行為。
想不到，是真的！
定了定神，他問道：“蓉城現在都是這種情況？”
林佳在這方麵很有經驗：“得分地區，蜀山還算比較輕鬆的，這隻是個彆現象。從江南到沿海一帶，這種情況很普遍。”
胖子腦洞大開：“你說我要是打電話舉報，能舉報成功嗎？”
林佳搖頭：“難，開這種培訓班的，都有關係。以前我在治安局的時候，也接到過舉報，局長發了話，讓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鬨出了人命，否則我們是不管的。”
胖子提出一個靈魂問題：“你覺得這種事情是對的嗎？”
林佳想了想，說道：“當然不對，都說現在孩子壓力大，可這種壓力是誰給的？有哪個小學生會主動說‘媽媽，我要報20個培訓班’，還不是家長給逼出來的，要不就是老師誘導的。”
“問題就出在這裡，家長們特彆配合，有很多還是主動送上門去的。”
“這種行為屢禁不止，主要原因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家長願意掏錢，讓孩子接受培訓啊補習什麼的。有人送錢上門，老師也沒理由拒絕呀。”
“就這麼一來二去，他們自己形成了一條生產線。我們單位去乾涉，反而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胖子聽完，發表了意見：“我決定去那位高潔老師家裡摸一下情況，你去不去？”
林佳聞言一哆嗦：“我現在這家新單位，上門調查之前，得先立案。如果要進行監控錄音什麼的，還得提前寫報告，等上麵審批，麻煩得很。”
“那算了，我就隨口說說。”
胖子喝完東西，和林佳告彆了。
回去的路上，他給張德開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明。
張德開聽完，長歎一聲：“想不到你連補課妖也查得出來，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很多部門對妖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補課妖，是妖怪，也是人。”
胖子感覺畫風不對，立刻激了一句：“張總，我看過你的動員大會發言，你說了跟它們乾。補課妖也是妖，你這意思是放任不管？”
樂山神劍突然熱血起來了：“少拿話激我，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彆的地區老子管不了，在這蜀山，放手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