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窈窕駙馬,人人好逑11(2 / 2)

雖說太子遠離都城,但是越王黨絕不閒著。沈施從剛遞了一封密信給嚴九欽,書案前的嚴九欽接過信拆開,上麵的密封膠已被打開了,取出了信件出來。隻聽見沈施從在旁說道,“太子在吳地占了許多百姓的地,還強拆了前太傅宋承豈後人的宅子,改成了自己的宅府,搞得宋承豈之孫宋世明上告州刺史和道節度使上,但沒一個地方官管他,這幾日估計要到京城告禦狀了。”

嚴九欽粗略掃完信的內容,配合著沈施從從旁的概況提煉,明白事情來龍去脈。沉緩地說道,“恐怕太`子`黨不會給宋世明進京的機會。”

“你是說,宋世明會被攔在京外?”沈施從道。

“彆說是告禦狀,就連一絲風聲都傳不進聖上的耳邊,你信嗎,沈兄。”嚴九欽心明如鏡,把信折好放回去,“吳地的日子當真是風流快活,有著一幫老臣替他日日在聖上耳邊吹風,太子想捅出天大的禍端都難。”

“那宋世明豈不是悲哉了?祖宅被占了,想當初宋太傅是先帝紅人,聖上的老師,如今人去勢倒,大權旁落,本是衣錦還鄉解甲歸田,卻連田宅都保不住。”沈施從不由地感慨道。

“樹倒猢猻散,一朝天子一朝臣,宅子被占已經算不錯了,”嚴九欽把玩了下越王在辦事時特意在河南給他覓到的好硯,剛新到,摸在手中,硯上還帶著略微的潮濕感。“宋世明再鬨下去,估計前途堪憂、難保性命。”

“其實宋世明這種前任大臣之後,想些法子攪起龍潭來不是沒有。嚴兄不打算推下波助一把倒黴的宋兄?”沈施從看向在了在書桌前玩硯的嚴九欽,話裡示意。

嚴九欽緩緩一笑,眉間舒卷,如同少見的獨株豔紅的曇花,“派人去暗示宋世明,讓他找當朝中他祖父的學生。”

沈施從想了一想,“宋承豈的學生,豈不是當朝尚書仆射(pú yè),杜鬆齡?” 尚書仆射,乃尚書省的副官,掌握實權,尚書令已成虛職,它才是尚書省的長官。

“我們不要抱太大希望,杜鬆齡不一定會拉一把越王。杜鬆齡一向為人中立,城府深沉。儲君之爭他看起來誰都沒有站。這次讓宋世明去找他,順便測一測他真實心中儲君到底是誰。”嚴九欽說道。

“好哇,一箭雙雕。”沈施從應允下來。

送沈施從出門之時,在嚴府門口見了剛從外麵回來的公主,隻見昭陽坐在一沒有幔帳的轎子上,四周清涼,兩個挑夫前後挑著,旁邊雁兒忙用蒲扇向她扇風,她扶著一處額,神情略不悅。

轎子到了嚴府,被下人攔下來,說嚴府規矩轎子隻能走側門,不能從正門進去。昭陽當即發火道:“我堂堂一公主,怎麼不能從嚴家的正門進了?”

催促著轎夫便要進來,下人左右為難,嚴九欽上前遣開了想阻攔卻不知如何辦的下人,言道,“讓公主從正門進,你們都散開。”

於是轎夫便抬著公主進來,雁兒一邊在轎子旁急忙走著,憂心地問著她,“公主你可好些了嗎?”

昭陽蹙著眉頭,麵上略有蒼白之意,沒有回答她。

嚴九欽聽了,問道雁兒。“公主怎麼了?”

“我們剛在城中的河邊嬉戲,公主去撈水裡的花燈,沒想到一下子崴了腳。現在正腫痛著。”雁兒回答道,還緊張地看去公主的臉上,隻見昭陽閉著眼,難掩疼痛之色。

到了宅院的時候,轎夫便停下轎子,雁兒本想喚來幾個丫鬟扶公主進去,畢竟公主千金之體,實在不能與這些男轎夫們有身體接觸。

嚴九欽剛一路跟他們過來,便說,“我來罷。”於是從轎子上抱起了昭陽,昭陽沒想到被人抱起來,睜開眼,隻見是嚴九欽那張猶如花中水燈的臉。

“你抱我作甚?”昭陽不滿他將自己抱了起來。

“公主腳崴了,不方便走路,我將公主抱到房間的榻上就離去。”嚴九欽溫順地道,昭陽身上的香露隨著走動,而散發的猶如月季的沁香。

昭陽一聲不哼,隨他抱到了床上,嚴九欽將她輕柔地放於軟塌上,雁兒立馬上前脫落了她左腳的鞋,嚴九欽見她左腳腫脹得厲害,還有淤青紫的顏色,不由道:“可叫了大夫?”

“流朱去叫了,”雁兒輕摸了一下昭陽的腳踝,昭陽低叫了一聲,斥了她,雁兒更不敢碰她的傷處。

“雁兒,你去房裡櫃子第三個屜籠裡取來一金色瓷瓶,那是上好的鐵打傷藥粉。”嚴九欽說畢,俯下身來,替昭陽緩緩地按住了疼痛的地方,似某個穴道,昭陽一下疼痛減緩了許多,不由睜眼看去,隻見他蹲在地上,身姿卑微,手指正緩按在自己足踝周圍,輕輕按動著。

雁兒取來了藥瓶,嚴九欽熟稔地打開了散落了白色的藥粉在她腫起的地方,輕輕揉搓著,昭陽忍不住申吟了片句,“輕點,你要痛死我嗎?”

嚴九欽立馬鬆開了手,不再搓下去,隻輕輕貼著她的玉足,在均勻地挲著。垂著眉眼,膚色細白,在燭光下,有種無邪美好的模樣。

站於他麵前的雁兒都不禁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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