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去二夫人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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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時,格勒康泰又攜群臣“督辦”驍勇將軍孟燁叛敵一事。消息很快傳到了柯曼娜耳中,她越發頭疼,她的行動得要更快才是。她多次尋藺公商議,所得的證據鑿鑿,很難找到突破口,特彆是月兒的供詞——將孟燁與敵國使者多次會麵的時間地點細節都描述得清晰,仿佛是真的一樣,這一點,柯曼娜始終不明白,月兒這是要把孟燁推向斷頭台呀。為什麼會是這樣,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柯曼娜也尋過月兒,她始終守口如瓶,不肯開口。曼娜想不通,她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在數月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反目成仇?月兒為何非要置孟燁於死地不可。她到底有什麼苦衷?
“隱墅,有幾件事需要你去辦一下。”柯曼娜道。
“是。”隱墅約莫十四五出頭,本是青春的年紀,可在他身上卻看到一點陽光。
柯曼娜離宮的時候,沒有將他帶走,也並未托付藺公,而是讓他成為一個自由人在格勒宮中“自然生長”。一來,她確實喜愛這個孩子,他身上有她曾經堅持而又放棄的東西,她希望他可以簡簡單單的生活。二來,她也有私心,假使有一天,她的孩兒終要踏入這宮門,還有人能暗中護他周全。可如今形勢所迫,她不得不啟用他。
“你殺過人嗎?”柯曼娜道。
隱墅炯炯的眼神裡透出幾分驚恐,而後又淡定地道:“沒有。”
柯曼娜有些為難地道:“若不是無他人可信可托,我也不想你趟這趟渾水。”
“隱墅的命是夫人給的,夫人吩咐便是,隱墅定完成任務。”隱墅本名不叫隱墅,是一富商的家奴,有一次,曼娜剛好遇見隱墅被富商之子放狗追咬,他奔跑速度極快、身手矯健敏捷,但最終不敵惡犬被咬得遍體鱗傷,曼娜本不願多事,但馬車行過隱墅身旁時,他滿身帶血,卻沒有掉一地眼淚,那時,他方才8、9歲,一雙大眼睛像她投來求助的信號,柯曼娜終究動了惻隱之心。她和富商買下了他,並給他換了新的名字叫隱墅,在柯曼娜離宮之前,她一直將他托付於一位宮外的老師傅,教他習武。
“醫官尤胤,也是鎮遠鏢局的主事,他有個部下叫丁興,他在城北有處老宅子,玉兒就被藏在那,不要給她開口的機會,要做的乾脆利落。”
“是。”
“不要傷及丁興一家。”
“是。”
“第二件事,以你之名,在宮外找一處隱蔽之處,買個宅子,要有地下室或者暗房的。”
“夫人這是......”
“不要問為什麼。”
“是。”
“先去辦吧。”雖然急於用人,可隱墅畢竟年紀尚輕,柯曼娜還是無法全然把所有事情交付給他,有些事,還得柯曼娜自己親自來處理更為妥當,以免像“玉兒”這件事一樣,留下的隱患太多。
“是。”
見過隱墅之後,柯曼娜先後與唐任君、藺公及布禪分彆會麵。唐任君在刑律局擔任副手一職時,曾參與調查血魔人以及宮中女子遇害一事。後,聽聞他與薑有為素有不合,便調離開了刑律局,刑律局現由薑有為全麵接管。唐任君是書生出身,曾受柯曼娜賞識,資助他銀兩赴格勒宮趕考,唐任君非常爭氣,以榜首之優勢入宮為官,得以實現抱負。唐任君雖聽命於格勒長宇,但柯曼娜的這份恩情,他也從未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