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曆這樣的孤獨很多年,直到有一天知道長平的存在,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來見他。
同樣的孤獨感也曾爬滿他的全身。格勒長平聽見了她的回答,一言不發。
“你總是問些會把氣氛搞得很凝重的問題,活著,不就挺好嗎?何必在意是怎麼活下來的。有時間想這些,不如趕緊想想,在格勒城還有沒有什麼未了的事情,一旦離開這裡,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我想弄清楚幾件事情,南郡之死是你乾的麼?”
“你是說死在名仕居裡那個巫族的女孩?”
“是,你知道她?是不是你?”
“知道並不等於是我做的,我現在不以人血為食,當然不會見人就撲,何況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那是不是我......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有一段時間,格勒長平總是昏迷,醒來時總有人被“咬死”在他身邊,那期間發生了什麼他竟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你倒是個好人,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東盈雪搖搖頭道:“據我所知,那女孩本就居住在格勒宮裡,你若是要殺她,何必大費周章的還將她帶去那名仕居呢。”
“可她分明是被咬死的,除了你我難道格勒城還有其他的血魔人麼?”
“除了巫族的女孩之外,格勒宮裡不也鬨了幾出血魔人咬死仕女的事情麼?你若想查,還得從格勒宮裡查起。”
格勒長平眉頭一皺,想起了一個人......
艾雯隨著布禪安全返回格勒宮,果然她前腳一到,格勒長宇後腳便來到閣院。
“左翼恭迎格勒王。”她還來不及緩口氣,著著急急便來迎接。
格勒長宇寵溺地將她扶起,道:“怎麼慌慌張張的。”
艾雯心虛地道:“哦,沒有啊。”
“是不是趁我不在,做了什麼壞事?”長宇調侃。
艾雯的腦海裡閃過蘇哲的臉,她故意躲閃格勒長平眼神,說道:“我能做了什麼壞事,整天待在這閣院裡,都快憋出病來了。”
格勒長宇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安撫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待在閣院裡是最安全的,這樣我才安心。”
艾雯推開格勒長宇,道:“你可是安心了,可以騰出心思'做彆的事情'。”
“那是當然,隻有確保你安全了,我才能更放心地去處理其他事務,要不然,我非得將你鎖在我身邊不可。”
格勒長宇沒有聽出來艾雯的話中話,這讓艾雯更加生氣了。她道:“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可分明是畫地為牢。”
“左翼,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怎麼了?”格勒長宇終於察覺到左翼的不開心,他道:“今天又誰惹你生氣了?”
本想將依儂的事情說出來與他對峙,可轉念一想,還有二十五天她就要走了,又何必惹事生非,她還要爭什麼呢,依儂也好,其他人也罷,這格勒城裡的一切都將二十五天以後統統地與她無關。她道:“我沒事,就是憋在閣院太久了,悶得慌。長宇,讓我回長生天待幾天好麼?”
“再忍忍,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可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委屈終究衝破了她的理智,艾雯突然抽泣。
格勒長宇來將她攬入懷中,道:“我知道你憋得慌,我知道你委屈,就再等你幾日......”
“等不了了,我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