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兄提拔之恩,童玥感激不儘。”
“哎哎,你我兄弟客套話就不說了,隻要你以後發達了,彆忘了兄弟我就行。”
“那必須的。”他笑了笑,繼續問道:“對了,禮兄,咱們怎麼樣才能見到南郡呢?”
耿禮用肩膀撞了下童禮,意味深長第笑著說:“你和我說實話,你和南郡是不是.......”他比劃著手勢。
童玥尷尬地附和一笑,也沒直接否認。耿禮賊賊地笑了笑,繼續道:“那你有沒有什麼信物,可以讓南郡一眼就知道是你?”
“沒有。”童玥又想了想,道:“這個可以麼?”隻見他取出一枚針灸針交到耿禮的手裡。
“你們真是有趣。”耿禮呢喃了一句,然後對童玥道:“你回內務閣等我消息,放心,為了兄弟的幸福,一切包在我身上。”
一個與耿禮相熟的侍女收下了他的禮物,並高高興興地去找了一個恰好在南郡閣當差的姐妹。
“南郡,剛有人托我將這個包裹轉交給您。”侍女諾諾地道。
邪女疑惑地接過包裹一看,竟是一枚細長的針。她問道:“那人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姓童。”
哼,真是不怕死的家夥,天堂有路你不走,卻偏偏跑到這宮裡來送死,邪女問道:“他人在哪裡?”
“應該在務閣。”
邪女將銀圈放進大衣內,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天突然陰下來,不久便飄下細雨,孟燁在後院站了良久,雨點濕潤了他頭發以及鎧甲。
曼娜舉著傘,快走幾步來到他的身邊,用手絹幫他拭去水漬,邊道:“怎麼不進屋呢?都淋濕了。”她看到他身上是一件嶄新的鎧甲的,還有刻著“疆”字的臂章,紫色的薔薇花不堪負重掉落在地,像一張離愁的臉。
“一點小雨,不礙事。我想再好好看一眼這個地方。”孟燁剛好比左翼高出一個頭來,他伸手接過曼娜的傘,向她的方向打斜。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呢。你要想看,以後經常來。”她笑著說,一瞬間又停止笑容低下了頭。
“我要走了。”孟燁低下頭,看到曼娜修長而濃密的睫毛閃爍著。說實話,這些天,儘管他做了決定,可他一直未做好離開她的準備,十年了,他習慣了看她在身邊開心的笑,她是他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時必勝的信念,是他遠征時,心頭最深的牽掛,她曾是他人生全部的意義。
他曾許諾,守護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