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為自己剛剛的嘈鬨感到慚愧,道:“嫂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嫂子又沒怪你。”左翼起了身,道:“火急火燎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長安焦慮地望了一眼小碧,左翼意會,道:“小碧,你去幫我看看,醫官的藥方開好了麼?”
“是。”小碧退出門,小心翼翼地將門掩,她長舒了口氣,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終猶豫離開。
“好了,就剩下咱倆了,你說吧。”
“嫂子,哥哥兩天前出門了,至今未歸,也沒個音訊的,我擔心哥哥會出事。”
左翼的右眼皮跳得愈發強烈,隨之她變得莫名不安,格勒長平也正是她心頭最憂慮的事,在她出發之前,邪女就準備帶著長平去找童老爺子,按理說,無論結果如何,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即便有事耽擱,長平總會托人捎個口信給長安報個平安才是,他最不願讓弟弟擔心他。
儘管心裡沒底,但左翼依然安慰他,放寬心,畢竟長平那麼大一個人了,總會照顧好自己,也許是有忙些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嫂嫂,你說會不會是大哥給二哥安排了什麼神秘的差事?”長安試探性問了問。
左翼愣了會兒神,問道:“什麼差事?”
“長安隻是如此猜測,哥哥近來一直古古怪怪的,像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他總是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
“長平最疼你了,他若是有心瞞你,定是為你好。若是長宇給他派了需要保密的差事,他也是迫不得已瞞你。你也彆太擔心,也許一時忙忘記了,興許晚他就回來了。”左翼心虛地說著。
“若是放在以前,我倒是不擔心他,可.......”格勒長安垂著頭遲疑了一番,道:“嫂嫂,你是長安最信任的人,不瞞嫂嫂,哥哥近段時間以來,身體一直不適,長安曾多次找醫官幫他看病,卻被他痛斥,諱病忌醫,隻會導致他的身體狀態每況愈下……”
左翼不知所措地歎了口氣。
長安繼續絮絮叨叨地說道:“哥哥的病情反複無常,也不見好,長安都懷疑是不是中了什麼蠱........”
這話讓左翼一驚,左翼忙道:“長安你不要亂猜,怎麼會無緣無故中蠱呢。”
“我也並非亂猜.......”格勒長安警惕地瞧了左翼一眼。格勒長平病了以後,性情大變,格勒長安因為擔心他,便時常暗地裡留心他的動態,他不僅察覺哥哥與南郡突然之間交往甚密,兩日前,他還親眼見到格勒長平和邪女了同一輛馬車出了宮去,
本來。格勒長平的婚禮在即,可各項準備事宜皆卻由長安對接安排,格勒長平幾乎不過問,起初,長安還覺得哥哥莫非是對南郡有意,而對夏家女並無情誼,故才不心,可後來,他一琢磨,此前哥哥與邪女並無交集,自從他們二人交往過甚之後,哥哥就開始生病,而且越來越嚴重,現在瘦得幾乎隻剩下一層皮裡裹著骨頭了。邪女向來是奇奇怪怪的作風,又習得一身奇奇怪怪的巫術,由不得不讓長安將哥哥的病情和蠱毒聯係在一起。
可他轉念一想,這些都隻是他一人所見,也並無證據說明一定是邪女所為,而且如今,哥哥拒絕所有醫官的醫治,長安也沒有辦法確認他的病情是否真是蠱毒。若他呈口舌之快,恐怕有詆毀之嫌,他想不如請左翼來介入調查此事,一來,避嫌,以左翼的身份,總比他自己唐突地去找南郡要好得多。二來,哥哥牛脾氣恐怕隻有嫂嫂能駕得住。
他道:“哥哥如此情形,頗像是蠱毒所致........對了嫂嫂,那日,長安分明見哥哥是與南郡一同出宮的,長安見南郡已歸,哥哥卻遲遲未歸,嫂嫂可否代長安前去詢問。”
“好,我去趟南郡那,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左翼的右眼皮仍跳不止,她正打算去找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