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證據(2 / 2)

“那請你在我變成怪物之前,殺了我,好麼?”他虛弱地聲音說道,聽起來像是囑托,而不是哀求。

邪女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轉變話題,說道:“變成血魔人,是不是很渴望人血?”

說出“人血”的時候,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格勒長平疲憊空洞的眼睛突然發亮,邪女害怕地避開一掌的距離,心裡發怵。

格勒長平沒有回答,邪女繼續問道:“你之前說你從未飲過人血,那你平時都喝吃些什麼?”

“馬血。”格勒長平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後又問道:“你相信我麼?”

“不相信。”邪女乾脆地回答格勒長平,殺人飲血,除了血魔人還會有誰會這麼乾。她從始至終都認為宮中的那些侍女皆是格勒長平所害,除非讓她真正遇到另外一個血魔人,格勒長平才能在她心裡洗白。

她的回答,讓車內有一次陷入沉默直到她打破僵局,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變化的?”

“祈福大典之後不久。”

害怕光麼?”

“是的。”

“會失去意識,辯不清親友麼?”

“你經曆過,該知道那樣的我是什麼樣子,而我自己卻不知道。”

“那天,若不是左翼有守護石,恐怕會被你撕得粉碎。”

提到這些事情,沒有一件不讓格勒長平深深自責。

“你害怕死麼?”邪女突然問道。

“怕。”他靠著馬車,閉上了眼睛,想如果,死亡是突然降臨的,那他可以不負責任地離開,就不必經曆這些痛苦和煎熬。

他也會害怕?嗬嗬。可他殺人的時候,為什麼不同情下同樣害怕死亡的那些人,邪女道:“可她們為你而死。”

“如果生命可以重來,我希望不會再發生。”在命案發生期間,格勒長平總是昏迷不醒,醒來時卻發現身邊的姑娘已經斷氣,脖子上留有他的牙印,那死者雙目驚恐,死不瞑目。

格勒長平恨這樣的自己,他的負疚感就像一座大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你和宋家的婚事怎麼辦?”格勒長宇已經下旨將宋明瑤許配給格勒長平,而婚禮的一切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邪女繼續說道:“這不是明智的做法。”

起初,格勒長平答應娶宋明瑤,一來為斷了哥哥的猜疑,二來,是想借機帶著弟弟離開格勒城,從此過自由自在的生活,說到宋明瑤,他對她沒有感情,官宦之家兒女的感情大多都是用來交易的,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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