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他指著小白的屍體。
“我把它放在藥酒裡泡著,所以屍體保存的比較好,你看它是不是這世界上最美的蛇?”邪女故意將小白挑近唐任君,邊說道。
他雖然略有懼色,卻並沒有躲閃,道:“既然如此,來人,將它的屍身帶走。”
“死蛇你們都要?”邪女本來至少想嚇嚇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要將“小白”帶走,她還是有些不舍,它還能再提煉些毒藥。
“是。”小白蛇被裝進了一個小簍子裡。
這時,一個侍衛跑過來,湊到唐任君耳邊,悄悄地說了一通,唐任君猜忌地看了一眼邪女,然後派兩位侍衛前去後門處查看。
邪女大概知道,這會兒定是格勒長平的馬車到了,可她卻來不及脫身去告訴他,她現在的處境。他會被得個正著麼?她在醞釀著一會該說些什麼,比如格勒三公子約她一起出宮去郊遊或者去狩獵?這理由,看起來很難令人信服。在這宮裡隻要帶上一年半載的人都知道邪女向來獨來獨往,也從不喜歡參加郊遊等這些戶外的活動,更何況,她和格勒長平平日裡也並無往來。
隻見那兩位侍衛回來,搖了搖頭,有小聲地說了幾句,唐任君問邪女道:“南郡看樣子是要出遠門,”
“也不算遠,不過是要出趟宮。”
馬車停在後門,難免有鬼鬼祟祟的嫌疑,唐任君道:“南郡一個人?”
“那你希望我和誰呢?”邪女反問。
“在下隻是隨便問問。”
“你已經隨便問了很多問題了,倒不如就把你想問的,在此處都問了明白,我也不用來回多跑一趟。”
“還是要辛苦南郡跑一趟,”
“那就彆浪費時間,趕緊走吧。”她大步的走在前頭,暗自猜測,看他們的表情,格勒長平應該是沒有在車上了,他的反應倒是挺快。
並不知道自己被誇讚了的格勒長平脫掉了他的大黑袍子,在宮中,這太過於顯眼,他眼看著邪女被刑律局的侍衛帶走了。一團迷霧,他不知道邪女突然出了什麼狀況。是和他有關麼?
他故意走到他們前麵,假裝並不在意的樣子,掃過邪女,他們四目有一瞬間的交彙,卻最終沒有相視而對。
雖然格勒長平並不認識唐任君,可是唐任君卻識得格勒長平,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道:“臣下唐任君見過三公子。”
他“嗯”了一聲,然後從他們身邊穿過。
在刑律局,唐任君對邪女還算客客氣氣,先前那刺客的屍體已經入土,也已腐爛,他們無法從屍體表皮再做查證,但他們從他屍骨中確實驗出有練白蛇的毒性,唐任君將醫官的紀錄給她看,把原委一一和她細說,與此同時,他們從練白蛇上驗出的毒確實與死者屍骨裡的毒性吻合,邪女看起來沒有什麼駁辯的空間。
她道:“那又如何?難不成你們懷疑那人是我殺的?”
唐任君一雙銳利地眼睛望著她,仿佛要看穿她。
邪女道:“你們太可笑了,單憑一條蛇,就認為它的主人是凶手,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我為什麼要殺他?”她平息了心情,然後道:“我承認,那人生前極有可能是中了練白蛇的毒,因為祈福那幾日,有一天它偷跑出去玩,回來之後,我便發現它茶足飯飽不接受喂養的食物,極有可能咬傷了人,但是誰,我之前並不知情,我從未去過那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