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邪女道:“童老爺子,我們有言在先,不管你診出我家公子得的是什麼病,你都得保密,不然的話”
“這你放心,我童某人有我的規矩。”
格勒長平這才放心靠過去,他抬起手,撩開袖子,他的手指瘦長,昨夜匆忙間修剪過瘋長的指甲,自從身體發生變化以後,他手臂上的毛發長得快而且“茂盛”。
童老爺子問道:“發病症狀如何?”
“發起病來,如瘋如魔,六親不認。”邪女回答道,格勒長平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她的話讓童老爺子一驚,他問道:“平時身體有何不適?公子可否自己回答?”
格勒長平側過來臉,看了他一眼,說出了今天第一句話,道:“感覺不到有什麼不適。”
童老爺子不再發問,三人靜默了半響,邪女問道:“如何?”
童老爺子搖了搖,看看格勒長平,又習慣性地捋了捋他的長須,道:“奇特,奇特,實在太特彆了。”
“怎麼說?”邪女繼續問道。
“從脈象上看,你家公子除了身子虛了些,沒有其他異常症狀,可從麵相上看,你家公子看似已病入膏肓了。”童老爺子看著格勒長平說道。
這樣的答案並不使得格勒長平的滿意,因為他早就知道。他暗想:什麼醫聖,也隻不過是個跑江湖的罷了吧。長平收回手,連同,收回他的希望,他默不作聲,坐回原來的位置。
邪女問道:“那到底是何疾?能治不能治?”童老爺子的一句話至關重要,隨時就讓邪女和格勒長平拔刀相向。
“老夫得進一步了解你家公子的病情之後再做定論。”他轉身對小姑娘說道:“去準一盆熱水。”
沒想到小姑娘準備一木浴盆的熱水,童老爺子抱來幾個瓶子,沒有任何說明和解釋,就往水中倒,然後對格勒長平說道:“把衣服脫了,進去泡一會。”
“你剛剛加了什麼?”邪女問道。
“當然是祛毒之物,你家公子的病症在內裡,可通過此藥泡將毒性逼出體表,這樣才能看清他的病因所在。”童老爺子見邪女半信半疑,繼續說服他們說道:“即然你們來找老夫,就得相信我,按照我的方法來。”
“你還不快出去,難道要看我脫衣服麼?還是要幫我搓澡?”格勒長平一邊動手脫衣服,一邊說道。
邪女白了他一眼,然後走開。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活馬當死馬醫。她跑出來一會兒又折回來把童老爺子喊出來,把一隻抹了毒藥的短箭交到他手裡,道:“我保不準他什麼時候會發作,但你連同你的小徒弟最好和我呆在一起,這樣我才能確保你們的安全。這隻箭你拿著,他隻要有發作的跡象,不要等,直接插進去,或許能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