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一步步被逼退直到沒有退路,她靠在樹乾上,被他突然反差的態度嚇到。格勒長平左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方,湊近臉,他看著她的眼睛,邪邪地道:“莫非你是喜歡我?”
“彆這樣。”艾雯想要推開格勒長平,可她哪擰得過格勒長平,她低著頭,尷尬而無措。
“離開紅色森林的時候,你不是說,可不可以不回來格勒城麼?我帶你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格勒長平湊得更近,他仿佛能聽到自己不安分的心跳。
有些話很簡單,卻能一下子觸動心弦,艾雯的眼淚不動聲色地就流了下來,為什麼這個時候和她說這樣的話,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是才說?
她默不作聲,眼淚卻簌簌而下,格勒長平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也明白自己說的一切都毫無意義,與其說他想試試,不如說,他隻是想知道。他覺得好孤單,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他更無法奢望有人能懂他,甚至能陪伴他左右。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不如,他們一起留在紅色森林,她的一切都觸手可及。他也不必像現在明明想念,卻不能去想念
他眼角濕潤,他快速地閃動著眼睛,道:“不願意?”格勒長平將她放開,用威脅地口吻道:“不願意你就彆來管我!”說完他轉身離開,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的心突然絞痛。她不該是他喜歡的人,此生但願此彆不再相見。
艾雯看著越來越小的背影,她五味雜陳,從踏上回格勒城的道路開始,她知道格勒長平即使是死,也不會對她說出那番話來。千萬的疑惑就在她的心中膨脹,她不想再猜了,她一定要弄明白,如果事實是因為她,她不能長平一個人承受一切。她輕喚了一聲:“長平。”她從頭上取下一隻雕著鳳凰的簪子。
她見過葵野和他身邊那個女子,他們嗜血成性,鮮血能讓興奮直至瘋狂。她要賭一把,如果長平是血魔人,他一定也逃不過這樣的驗證。
她的簪子在她雪白的手臂上落地,她用力地插入到皮膚裡,疼痛隨之而來,可她沒有停下,而是劃開一道深深淺淺地口子,鮮血順著簪子和傷口流動
此時,格勒長平的背影停了下來,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艾雯離得遠了,根本聽不見他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他轉回頭,看見斯捷左翼呆在那裡,他的注意瞬間轉移她的手上,失控感突然襲來,一股熱血在身體內湧動,他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聲音讓格勒長平抑製它,可另外一個聲音則讓他放飛自我,鮮血的味道就要迷惑他的神經。他流著眼淚,大喊道:“快跑。”隨後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嚎。
艾雯聽到格勒長平讓她“快跑”,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格勒長平嘶嚎著向她狂奔而來,越來越近時,她才看到格勒長平橙色的眼睛和鋒利地獠牙,還有他猙獰的麵孔,他就像是一隻破籠而出的獅子正撲向他的獵物。艾雯後退了兩步,拔腿轉身就跑。
邊跑著,她的眼淚已經迷糊了雙眼,在夜裡也分不清方向,都是因為救她,格勒長平才會變成血魔人的。她豈能跑贏格勒長平,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子,血魔人格勒長平近在咫尺。她哭著道:“長平,對不起”她應該要怎麼做,才能得到救贖。
血魔人格勒長平放緩了腳步,他看了看斯捷左翼,他體會不到左翼的懺悔,嘴角一抹邪惡的,滿意的笑,他張開了利爪能夠將獵物死死抱住,隨之是他的獠牙,能快速的插入到獵物的血管裡,源源不斷地傳導血液,直至他滿足
他撲向艾雯,“嘭”的一聲,他卻被彈開。
隻見艾雯脖子間的守護石亮起來,隨之,結界將她安全地包圍起來。結界裡以為自己已經死掉的艾雯隻顧掉著眼淚,她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握著發亮的守護石,心想就像上次一樣,每次當她以為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這個石頭就會突然發亮。
結界外,血魔人格勒長平爬起來,衝著結界凶狠地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