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聽了格勒長安的一通抱怨,心裡有些不安,特彆是格勒長安提及長平這幾日夜裡都有出門,也不知道去做什麼,然後很晚才回到閣院。早上侍女收拾房間的時候,還見他打破了屋裡的鏡子。長平的情緒突然變得反複無常,刺痛著他身邊關心的人。
她答應了長安要去看看長平,可她去找他的時候,卻也吃了閉門羹。不得已,格勒長安和艾雯約好晚上偷偷跟蹤長平,看看他去了哪裡。
入夜,艾雯打發小碧去休息之後,偷偷摸出了門,格勒長安在門口接應,她們二人在閣院外蹲守了半響,格勒長平房間的燈終於熄滅,遲遲沒有動靜。
天上的星星澄亮,艾雯和格勒長安麵麵相覷,蚊子圍繞在耳邊嗡嗡地叫。格勒長安道:“哥哥既然睡下了,他可能今晚不會出去了。”
艾雯看了他一眼,低眉細想,不知道為何,她有一種預感,長平今晚一定會出門的。她盯著那個黑了燈,什麼都看不見的屋子。
正當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格勒長平的屋子的大門“吱”的打開,長平穿著一身深色的鬥篷走出來。艾雯和格勒長安趕緊靠著牆隱蔽起來。他們偷偷地尾隨著格勒長平一直走到了宮中的後花園,他在一片假山的前停下來,他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長安和艾雯。
“三公子。”一聲嬌媚地聲音從假山深處傳來。
但見一個身著粉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月光傾瀉在她瘦弱的臉上,她凝視著格勒長平,卻見他正好也望著她,她嬌羞的低下了頭。
格勒長平走上前,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那女子猝不及防,喜上眉梢,和格勒長平深情相擁。她嬌羞地道:“三公子,你讓奴家”
沒等她說完,格勒長平卻深深地吻上她,堵上了她想說的一切的話。
艾雯和格勒長安在暗處看得目瞪口呆。
一陣微風襲來,艾雯卻覺得它不知道從哪裡灌進了自己的心裡,她的心冷得發抖。
她以為會一生護他安好的人,如今卻擁著她人在懷。難道一切始終隻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虛妄麼?
她迅速地彆過來,
長安小聲地道:“哥哥這是”他想說哥哥竟然是偷偷來私會,可是卻又覺得在外人看來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終於還是止住了。
“我們走吧”艾雯不願意多逗留,轉身要走。
長安一臉既喜又尷尬地跟在後頭,喜的是終於見到哥哥情有所鐘,哥哥這些日子的煩惱竟是為情所困,他卻一無所知,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尷尬的是毫不知情的自己卻帶著左翼嫂嫂來撞個正著,唉。
艾雯突然停下了腳步。
“左翼嫂嫂,怎麼了?”長安問道。
“你沒感覺到,好像有其他人在麼?”艾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潛伏在暗處偷偷地窺探著。
最近宮中發生的死亡事件長安也有聽說,他也不禁汗毛都立了起來,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道:“左翼嫂嫂,我們快離開這裡。”
他們幾乎跑起來消失在夜裡。
一條小白蛇蜿蜒過他們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