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沒想到大夫人會這麼做,險些害了我家小公子。”月兒憤憤地道。
曼娜不露聲色,隻是囑咐月兒將簪子收好。孟燁不解,問道:“就這麼算了麼?”
“興許是大夫人的簪子壞掉了而已。”曼娜輕描淡寫地道。
“這分明是人為,你卻寧願委屈自己也不和她討個理。你是不是擔心那個人”
經過兩日的修養,曼娜恢複得不錯,她站起來邊走動,邊道:“我拿著這簪子去找格勒王又能如何?一個壞掉的簪子又能說明得了什麼?”
孟燁到搖搖頭,道:“你分明就是在退。”
不退又能如何?斯捷左翼死過一次,格勒長宇痛不欲生,甚至差點為她殉情,追隨她而去,如此生命罔顧的深情,又豈是一隻簪子便能戳破的。格勒長宇又豈會讓人再傷她半分?
既然我兒無事,她便不願意去自討沒趣,曼娜不想再用自己真心去證明左翼在他心中的分量。
孟燁見她低眉若有所思,便道:“他是一城之主,豈能為了一個女子是非不分。更何況那女子毒辣,險些傷的可是龍子。“
“孟燁,我明白。但此事到此為止。今日龍兒沒有受傷實為大幸,我也不想再追究。可若是有人再想加害於我的孩子,我定不會輕饒。”
月兒一聽,不免心有餘悸。
“唉。”孟燁歎了口氣。他何曾不知道,曼娜不過是不想格勒王為難罷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哪怕自己受傷也心甘情願。這些年,孟燁所見曼娜為格勒王做的太多太多。
可是又能如何?那個人始終罔顧她的付出,那個人愛的永遠是另外一個女人。
值得麼?
他不配你為他所做的一切。孟燁想著,心中不免無奈。
孟燁早應該看穿,曼娜一旦愛上一個人,會用全身心去愛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孟燁多希望,那個人是他,而不是格勒長宇。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曼娜略有些疲憊地道。
“最近宮中有些不太平,格勒王見你們遲遲未歸,便遣我前去接你們。”孟燁道。
曼娜道:“宮中不太平?你是指的前幾日死掉的那個侍女?凶手找到了麼?”
“還沒有。那個侍女是因流血過多而死的,而且脖子間,有動物齧齒般的咬痕,應是致死的主要原因。刑律局認為可能是什麼動物所為。”
“你說的這情況,豈不是和神殿裡那起事件很相似?“曼娜想起來這件事,莫非是有所關聯?
“正是。”
“會不會是同一種動物所為?莫非它隨我們來到格勒宮中?”曼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