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對柯曼娜近乎崇拜,她聞起來沒有任何差彆的香味,夫人不僅能聞出有一樣,還能知道其中的成分,她道:“脆骨草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有了身孕,一走動,就覺得身體疲憊,曼娜輕喘了口氣,道:“脆骨草能搗碎做成香粉,對一般人沒有害處,但是,有身孕的人攝入過多,會引發滑胎。”
香兒趕緊扶著曼娜離開房間,道:“夫人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我去喊醫官來。”
“不必了,不需要緊張。”曼娜喚住香兒。
“那夫人,香兒趕緊去稟告格勒王,一定要查查是誰乾的,這可是謀害龍子的大罪。”香兒氣憤地道。
“你說這香是誰去取來的?”曼娜問到。
“月兒。”香兒突然大悟,道:“難道是月兒?不會的,不會的,月兒對夫人忠心耿耿,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當然不會是月兒,香兒,你去把昨日燒的香拿來。”
香兒照吩咐取來昨日未燒完的香,點燃,柯曼娜湊近聞了聞,道:“果然是隻有今天的香有問題。”
“一定是有人把有脆骨草的香混入到了這堆佛香裡了,偏偏是混有脆骨草,明擺著是衝夫人來的,這人居心叵測,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暴打一頓。”香兒咬牙切齒地要將手裡的香捏碎。
“不必了,如果我們的對手隻會用這麼粗鄙的手段”曼娜冷冷一笑,道:“那根本不需要顧慮。”
香兒道:“夫人啊,這種人可不能縱容他,有第一次,誰知道會不會害您第二次。”
柯曼娜又輕喘了口氣,香兒趕緊搬了張椅子讓她坐下,道:“夫人是不是猜到是誰做的?”
“你覺得呢?”
“香兒愚鈍。”
“你既然知道他們是衝著我腹中的胎兒而來,那你覺得,如果我滑胎,對誰最有利?”香兒在曼娜身邊多年,她不如月兒機靈,嘴巴不如月兒嚴實,但她心眼不多,心思比較單純,任勞任怨,在這之前,曼娜並不願香兒知曉太多的事情,恐怕她管不住嘴,泄漏了出去。
可眼下,她有身孕在身,很多事情無法親力親為,都得交給月兒去辦,她身邊如果光是靠月兒一個斡旋打點,恐怕也是顧不周全,她得讓香兒儘快些成長起來。
“夫人,香兒可猜不出來。”
“沒事,你大膽猜測,說錯了我也不怪你。”
“那香兒便猜猜?若是有不當,夫人還你請饒恕香兒。”
這就是香兒的優點,曼娜道:“好,我不會怪罪於你。”
“夫人要是誕下龍子,應是格勒城的一大喜事,大家應該都開心才是,若是說會對誰不利莫非是韓宮人?之前有段時間,韓宮人深得寵幸,如今,夫人懷有身孕之後,格勒王就經常來看望夫人,加上大夫人回來,格勒王便整日是在大夫人和您的閣院之間往返,韓宮人幾乎是被冷落了。莫非她是懷恨在心,故才冒險加害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