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取下脖間的守護石,放在格勒長平的手中,繼續道:“這個墜子,從一醒來就在我身上,你帶回去給他。”
格勒長平沒有接,隻是負氣地道:“嫂嫂你不走,我也不會走的。”
楠蕭在一旁,淡淡地道:“我這裡可不收男客哦。”
洪一飛清清嗓子,道:“哎呀,你們倆個,真是煩死人了。一個不想走,一個不能留,就各自散了吧。”洪一飛對著格勒長平說道:“我算是聽明白了,左翼姑娘呢就是覺得你哥哥對她不好,她不想回去了,一個女能這麼堅決地離開的男人,一定是這個男人傷透了她的心。你是小叔子,自然不清楚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逼她,沒有用。”
洪一飛像一個和事老,又對著艾雯道:“左翼姑娘,話說夫妻吵架是床頭吵,床位和,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有矛盾可以溝通,商量著解決嘛,不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玩失蹤,這樣可不好。”
楠蕭也加入,道:“洪叔叔,那倒是未必,想想能讓左翼姑娘這般溫柔的女子生氣至此,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看不是簡單的吵架那麼簡單吧。”她的一雙玲瓏的眼睛看著艾雯,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事。
“你好像知道一樣。”洪一飛不認同。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宜,可我也是個女人,設身處地想想,自然就猜到七八分。”
艾雯道:“二位,你們也無需猜測,也無需為我爭辯了。左翼不恨任何人,左翼隻是很喜歡這裡,想要留下來。至於二公子,他終究會回去的。”她說著,回頭看著格勒長平,嘴角微揚。
格勒長平一言不發,他知道,她心意已決,再難改變,他轉身離開了帳外。
洪一飛見狀,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他。”
“左翼姑娘,楠蕭有一事不明。”
“姑娘且說。”
“從你們的說法裡,楠蕭大概知道,您的夫君,定是個對你一往深情之人,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才至此無法挽回的餘地呢?”
艾雯眼神迷離,她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我好像重來沒有愛過他一樣,過去是否有過,我都不記得了。所以放棄,顯得一點都不艱難。”
艾雯繼續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不確定我自己是誰,不確定我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過去。我更不明白,他為什麼千方百計地不想讓我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甚至,不惜傷害彆人的生命。你知道嘛,他的愛就像一把窄小的空房子,黑暗,封閉,讓我喘不過氣,讓我覺得有負罪感,本來,靈兒不會死的。”艾雯說著,突然啜泣道:“本來靈兒不會死的,那時她就在我的窗外,她一定期盼我去救她的,可是我哭著求他,他一點都無動於衷。靈兒有什麼錯,她隻不過是知道一點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