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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一個好女人對我多重要。”他的手不安分撫摸著姑蘇茹媚持劍的手。
姑蘇茹媚道:“這可是一隻殺人無數的手,可是隨時會變成一把嗜血的刀。”
柳青慕竟不理會威脅,不管不顧牽起來親了一口,道:“是一隻需要人疼愛的手。”
姑蘇茹媚猛地收回來,眼神突變,像是生怕上了柳青慕的當,轉念,她嘴角一邪,抓著他的領子將柳青慕拉近自己,柳青慕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勁竟然那麼大。
他們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姑蘇茹媚纖長的眉毛就在柳青慕眼前撲閃撲閃,她的眼睛就像一隻惡魔。
她感受到他心跳起伏加速。
他感受她的氣息並不勻稱。
“你的心跳不正常,這麼近距離看美女會猝死麼?”姑蘇茹媚道。
“死而無憾”
她閉上睫毛的時候,她的紅中帶白的唇覆在他的唇上,熱烈,而包含感情。
他仿佛像一個重獲新生的人,吻得那麼認真,她身上淡淡清香仿佛落在唇齒間,令人貪戀。
直到她吻足了,她又擅作主張地將他推開,她咬著唇,似乎還在回味,又用手將他唇上的紅胭脂抹去,道:“記住我的味道。”
她指尖的纏綿曖昧足以讓他一生難忘。
她起身,理一理衣裳,“嗬嗬”笑起來,道:“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咱倆互不相欠。”
柳青慕這才意識到,姑蘇茹媚的一吻,足夠讓天下男人自願奉上自己的性命。
這個女人,有毒。
而柳青慕像是已經中了她的毒。
她轉身走掉,邊道:“你可得活著回去,下次,我們再見麵的時候,我會為我二哥報仇的。”
她“嗬嗬”笑起來,回蕩在林間。
柳青慕嘴角微揚,傷口的疼痛仿佛已被這一吻縫合。像姑蘇茹媚這樣的女人,他即使再喜歡,也不敢碰,她就像毒蛇,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冷不丁地在身上咬傷一口,將毒汁一點一點的灌入你的全身,讓你一點一點的毒發身亡。可恨的是,可能直到你毒發身亡那一刻,你仍然會懷念這個女人。
石驚雲逃往林中深處,“左翼”在座駕上睡得安穩,她定是此刻林中呼吸最平和的一個人。
小福娃驚訝地道:“師父,好像有人。”
隻見,黑夜中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早就已經盯上他們很久。
而格勒長平眾人將人跟丟,在林間轉悠,沒有追上石驚雲,好像迷了路,深沉如墨色般的黑夜,讓他們找不到方向。
林中幾聲鳥叫,怪甚得慌。
“二公子,我們好像迷路了。”
“大家小心,敵人隨時有可能埋伏。”
眾人的心高懸,一刻都不敢放鬆,黑色的夜晚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這種讓人遲鈍的黑,恐怕隻要一步錯,便輕易就丟了性命。
夜深露重,格勒長平已感覺到些許涼意,更感覺到一種陰森。
隻見,遠處一把火把浮動,就好像鬼火,他們幾個人高度戒備起來,刀、劍緊緊握在手中,沁出汗來。
火苗越來越近,他們的心臟隨著跳得越來越快,格勒長平剛剛一戰,身上的傷似乎已經失去知覺。
隻見火苗下,一個矮小的身影漸漸清晰,他披著長袍,在這黑夜裡仿佛就像是一張長袍在自己走動,她被絆了下,聽見衣服細微的撕開的聲音,然後她又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撥開前方的雜草,她黑色的長袍,仿佛是飄蕩林間。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不會是這林中的冤魂鬼怪吧。”有人心中暗想。
待她到了跟前,布禪的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隻見那人並不為所動,而是淡定自若地將退下藏著她臉的袍帽。
“南郡,怎麼會是你。”布禪的嘴能飛進三、四隻蛾子。
同樣驚訝的格勒長平道:“邪女,你怎麼在這。”
就是他們幾個大漢在這幽深的林子裡都覺得恐怖,何況她一個姑娘家。
隻見她道:“你們今天走得急,忘記了,王是讓我們三個人一起來找夫人。”
“彆鬨了,你一個姑娘家,這大半夜的,一個人來這麼多危險。”哥哥對這個非親非故的女子疼愛有加,可格勒長平和邪女本無過多往來,雖然哥哥將她認為義妹,可對於格勒長平而言,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他覺得邪女天生古怪。她不愛說話,在宮中我行我素,特立獨行,做事風格和常人不同。特彆是,她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占卜,然後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蠱惑人心。
格勒長平不相信誰能遇見得了未來,誰能未卜先知,若是這樣,那麼,她應該可以把眾人的未來都算算,然後告訴那些窮人們可以變得的辦法,她可以占卜,掐指算出那個人是罪犯,犯罪現場在哪?以及犯罪過程,亦或者讓罪犯自投羅網,甚至,她讓亡者規避生死。如此,還要侍衛做什麼?這個世界皆可由她們來統治便可。
所以,歸根結底,巫術,不過是人們在心理上對於不可控事件的一種期許罷了。
不過,邪女的身世甚至可憐。她和嫂子來自同一個地方,可是,聽哥哥說,她本不屬於那裡,而是因為陰差陽錯的緣由,她被困在了斯捷城將近20年。從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到18歲,她經曆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光。她瘋掉了,直到,哥哥把她接回到格勒城,她方才有所好轉的態勢。
“對呀,南郡。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布禪他們也是誤打誤撞地來到這裡,而且剛剛還經過一場差點丟了性命的戰鬥。南郡一個姑娘家,竟然隻身來此,膽量真大。
隻見邪女從格勒長平腰間抽出一個三角符來,攤開在格勒長平麵前。
“這是什麼?”
“一個追蹤巫咒,我跟著它,就能找到你。”話音剛落,那三角符便燃燒起來。
眾人膛目結舌。
“怎麼會在我身上?你什麼時候放在我身上的?”
邪女瞪圓眼睛,不說話。
“你就是跟蹤我們?”格勒長平問道。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帶我來。”
“南郡,此途太危險了。剛剛我們有幾個弟兄已經遭了毒手,我們幾乎都受了傷。”
“我知道,你們還沒死,就是大幸。”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瓶藥膏,丟給布禪,道:“你們都敷上,這個藥見效快。”
布禪穩穩接住,但南郡說她知道,莫非她剛剛就在不遠處看到他們和石驚雲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