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綠葵漿如渾濁之水,附著於綠葉之上,著實難以區分,就算醫者也不一定能識彆得出來。也難怪他並不知情。花鹿服完解藥後,應當不會有大礙。”柯曼娜為侍從求情。
“應當?”
“曼娜願意用人頭擔保,一定會將花鹿醫好,請夫人放心,也請夫人網開一麵。”
左翼細想,如果是從宮外帶回來的草,從圍獵場回來起碼兩個時辰,若照柯曼娜所說,這汁液留在葉子超過一個時辰,毒性就會消失,那麼,即使帶回來的草種含有這類毒,梅花鹿也根本就不會中毒,不是麼?
那這毒又從何而來呢?
想來,這事莫非也有蹊蹺?難道又是那個神秘的知情人所為麼?若真是的又是他,那這次他是想告訴我什麼信息呢?
左翼很快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企圖察覺其中的異樣。也許,那個神秘的知情人正在這人群當中,默默地看著左翼的一舉一動。
可是,左翼卻看到眾人臉上滿是疲憊和有些驚恐。
她一看天已經透亮,才想起來大家已經被她折騰一個晚上了。
她道:“大家也辛苦了,都先回去休息吧。”
左翼又吩咐道:“花鹿中毒未愈,它的食物你們可得要多加細心些,可以先清洗乾淨了,再給它食用。彆再出什麼問題了。知道了麼?”
“是。”眾人應和。
“小碧,你收拾一下這裡,順便看看柯醫官還需不需要什麼協助的。”
“是。”
人群漸散,左翼看著被救回來的梅花鹿,眼皮耷拉著,沒有一點精氣神。地上的鮮血殷紅,宛然一淌紅月。
左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迎上心頭。
圍觀的人群在對柯曼娜的讚賞聲中漸漸散去。
柯曼娜給花鹿用完藥,才安心準備離開,她便來向左翼夫人告辭。
“等等。”左翼喚住正準備離開的二人,隨從應月兒耳垂間的墜子不經意間被左翼發現,那不正是那日賞給神秘宮女小墨的耳墜麼?她指著應月兒,道:“你的耳墜從何而來?”
應月兒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跪在地上答道:“稟夫人,這是路人相贈。”
“路人?什麼樣的路人?”
“是一名女子,那日月兒在市集中遇到一位迷路的孩童,月兒便陪他等著他母親回來找到他,那母親為了感謝月兒,便將耳墜相贈。”
左翼暗想: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
“夫人,這耳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曼娜道。
月兒聽到曼娜這麼一說,便趕緊地將耳墜取了下來,捧給左翼。
靈兒接過耳墜,道:“前幾日宮中失竊,其中,夫人被人盜走了的就是這副耳墜。”
月兒一聽,慌張道:“夫人,這耳墜原非月兒所有,確是路人相贈,月兒什麼都不知道,月兒並不知道這是宮中之物。”
靈兒早就看不慣柯曼娜了,她一賭氣,便想要借此機會好好整治柯家主仆二人一番,便道:“這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吧,就和酒館裡說書先生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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