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規矩的不妥了,萬一我選出來的人,格勒王不喜歡呢?不好的東西就應該改。”左翼醋意橫生。
新夫人的話讓“見過世麵”的老宮人吃驚,她早聽說新夫人心性自由,不受約束,可沒想到竟然如此連禮法不顧,怎麼能質疑祖宗傳下的規矩呢。她道:“夫人不必多慮,按照慣例,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姬人和宮人皆為優中之優。而且,王也已看過了畫像,這才吩咐老身送過來的。”
這個新夫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心性不定,不受約束,杖著格勒王的寵愛,可是惹了不少事。在朝臣中口碑不好,想來,若是這批姬人和宮人有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定是再不能讓她過安生日子。
安露在宮中,看過多少浮浮沉沉,多少新人來舊人去,左翼現在雖蒙寵,隻不過是曇花一現,以後有她受的。而如今,她斯捷左翼入宮以來,一直未有所出,已被人大肆做文章和利用,她小妮子對危機竟然還絲毫無察覺,這般愚鈍,又不通人情世故,恐難在後閣待得長久。
且從格勒王的態度來看,已為朝臣所言而動,那麼,隻不過再需要一些東風助力,“新人入宮”一事便順理成章。看你左翼還能得意到幾時。
安露便是受了故人所托,出來支持此事。
“之前我從未知情此事,現在卻反到要我來做決斷麼?為何早些時候不告知我?”
“曆年,挑選姬人與宮人之事本應有後閣主事辦理,可怎知今年卻是由朝臣集體啟奏的,真是亂套了。”
“嬤嬤的意思,是埋汰我沒能好好輔助格勒王了?”
“老身不敢,此事錯在老身沒能好好督辦。”
左翼心中不快,道:“既然格勒王都看過了,還何必要讓我定奪。”
嬤嬤笑而不喜於形,她仿佛用喊出來的,道:“夫人,這祖上定下來的規矩,萬不能廢。名冊與畫像已送達,還望夫人定奪。”這個女子,也隻不過還是個孩子,沒人教,沒人管。但到了安露我這,可由不得你使小性子。
安露的語氣生硬,她一改剛剛的卑躬屈膝,擺出一副維護禮法的忠誠之態,略帶著強硬和威脅。拿規矩來要挾我?左翼還真不吃這一套。道:“我看出來了,嬤嬤今天可是來教我識規矩的?”
安露誇張地表現出自己被嚇到的樣子,惺惺作態地跪在地上道:“老身豈敢,夫人恕罪。”
恕罪,左翼看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安露年邁,加上肥胖,動作遲緩,跪地起身卻也艱難,左翼並不願與她置氣,可她的囂張氣焰,總讓人壓不住火氣。她猜想一個嬤嬤竟然有這樣的囂張,在她身後一定有個不錯靠山吧。那就讓左翼看看,你是為誰而來的。她道:好,那名冊和畫像就暫且留下,我得花些時間好好挑選一番,可得為王留心。”
“那有勞夫人了。”安露心想孩子終究是個孩子。
“送客。”左翼並不想多留她一分鐘。
”老身告退。”她拖著自己厚重的身體,慢條斯理地離開左翼的閣院。
左翼怒不可止。
小李子將左翼的不快全都看在眼裡,安露走後,小李子上前來,道:“夫人。”
“你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處理的麼?”
“小的不敢,小的是帶來格勒王的話。”
“他說什麼?”左翼正想要去格勒長宇,想要問問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好的,要左翼相信他,可到頭來呢,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