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曼娜真的難以啟齒,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想起來來反胃。
記得多年前,她曾與母親說起相國大人古怪一事,母親仍謹小慎微不讓曼娜胡亂猜疑,這次,又是同樣的問題再現,恐怕她又不信我了,與其讓母親擔心,不如曼娜自行解決就好了。她道:“這幾日真是夠忙碌了,累的夠嗆,本想休息好了再去見您。”
“哦,我見夥計說你神色慌張,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確定沒什麼事情?”
“是的,母親。”
“那你先睡下,母親給你燉些雞湯補一補,晚些喊你。”
“好的,謝謝母親。”
曼娜又有兩日沒有去醫館上工,她謊稱醫館準許她休息兩天。可是這樣,一拖再拖終究不是辦法,再說,她突然不去醫館,醫館恐怕也會惹人猜忌。
曼娜想妥善的地處理好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因為格勒康泰位高權重,而且有恩於她,更是因為他是格勒長宇的叔父。
她不希望因此讓格勒長宇和他的其他家人對她有所誤會。可是這件荒唐的事情,她應該怎麼辦才好?
此事,還是不宜張揚,不如息事寧人。
曼娜書信給醫館請辭,說是自己無能力勝任,假裝這件事情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樣也許會好一些,也算給足了格勒康泰台階下。
雖然曼娜覺得心中很委屈很委屈,但頭一次,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能再任性妄為了。這也許就是生活裡我們很無奈的事情,和我們不得不承受的成長。
“月兒,你來,將此信送往醫館。”信封上秀氣的字體寫著“相國大人親啟”字樣。
格勒康泰拿到書信,打開看到:
相國大人:
千禧!
小女曼娜不才,多日來工作吃力,無法勝任,請辭醫官一職,望準,承蒙關照。
曼娜親筆
格勒康泰的不快躍然臉上,一旁的相國夫人察覺道:“何事?”
格勒康泰將書信丟在台上。
相國夫人撿起來細讀,一下子明白了,她道:“曼娜這孩子聰明伶俐,挺招人喜歡的,而且頗有天賦,就此辭去醫館一職,也甚是可惜了,不如,我去和她談談。”
格勒康泰道:“你不必去了。”那聲音低沉。
相國夫人又怎麼會不明白格勒康泰的意思,為了一個醫館何至於那麼生氣。隻有當他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時候,他才會露出這一副表情。
她和這個男人相伴多年,他的小心思她有何嘗不知道,他看柯曼娜的眼神,就如同看一隻獵物。可是現在,這隻小獵物並不聽話,想要掙脫他逃走。他又怎麼會允許她逃,怎麼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想要得到的,從來不給彆人有奪走的機會。
相國夫人和柯曼娜有過短暫的相處,她覺得曼娜這孩子懂事、乖巧,她甚是喜歡,她甚至看得出來,曼娜對長宇有著模糊的情感。她本想若是長宇也對她有意,她定從中撮合,成全一件美事。
可是這一次,她又錯了。
相國夫人想要幫曼娜,可卻無能為力,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曼娜一步步地靠近了陷阱裡。他是老練的獵人,她是出生的牛犢,這一次圍捕,她能否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