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勞煩了夫人了,曾然就冒昧打擾在此等候了。”
“來,長福,給曾侍衛看茶。”
格勒康泰借等待閒聊之際,試探曾然口風,但他嘴巴嚴,半點信息未漏,但正是這樣,反倒讓格勒康泰憂心忡忡,之前,他們受黑衣人偷襲,他多方調查,發現此事和宮中位高者相關。他思來想去,格勒長宇少在宮中待,不會在朝中樹敵,恐怕是和王位繼承有關。而今日,長宇剛回到府中,他叔侄倆還未好好謀劃,長宇就被留在宮中,此事並不平常。
格勒長謹登上格勒王的寶座之後,便設法將對他有威脅的三夫人和三公子、四公子排擠出宮外。四公子年幼,本無作為,但三公子在朝中略有呼聲,格勒長謹同時也將支持三公子的朝中高臣也逐漸肅清。
格勒康泰一直教育格勒長宇隱其鋒芒,就是想到有今朝之事。他以為隻要格勒長宇無爭王位之心,就能保他平安。可是找目前的形勢來看,格勒長謹是個非常謹小慎微的人,對於從醫館歸來的格勒長宇他仍然不放心。格勒康泰擔心長宇的處境,若是他將長宇困於宮中,儘管長宇聰慧,但籠中鳥,甕中鱉,隻能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格勒康泰需要儘早部署。
不過幸好,那個叫左翼的姑娘也將進宮去,一來,她能給長宇稍去信息,二來,她是幻族的人定有不凡的能力,或許她能幫長宇脫險。格勒康泰對左翼抱著極大的信心。
左翼換上了格勒城的服飾,並梳了飛雲發髻,看似與本城的女子並無異,但她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裡透著一股異國的靈性。
她聽侯爵夫人說,長宇去了格勒城,差人回來請她前去宮中相聚,她沒多想便興高采烈地出發了。她見來人是三名將士,領頭的將士沉穩,總是低著頭,一副謙卑的樣子,他從不抬頭看她,恭恭敬敬地將她迎入轎中。靈兒在轎外隨行。
行至殿前,燈火通明,透出來,斑駁在左翼往大殿而去的路上,管樂悅耳,歡笑聲聲不斷。
曾然突然攔下左翼,向守在殿前的侍衛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侍衛點頭,又看了一眼左翼,轉身從側門進入殿內。
不一會,樂聲戛然而止,沉重而古老的大門吱的發出它蒼老的聲音,一束強而劇烈的光束隨著大門的打開在左翼麵前鋪設開來。她仿佛回到小時候,她和右翼在普達神殿受封的情形。
左翼拚命的打消自己那樣的念頭,說服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禁錮之地。這是一扇新生的大門,她深吸了口氣,穩穩地跨了進去。
“左翼見過格勒王。”左翼微微向殿上作揖。
頓時,殿上細碎地討論聲漸起。
左翼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無數的詫異的眼神向她投來。
格勒長宇趕緊走到左翼跟前,將她攬到身旁,道:“母親,兄長,左翼初次進宮,不諳宮中禮儀,念初犯,還望母親與兄長原諒左翼。”
“哈哈,左翼姑娘果然並非平凡女子,怪不得惹我兄弟心生猶憐,快免禮,賜坐!”格勒長謹大量了左翼一番,大夫人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心生醋意。
而老夫人,老城主的大夫人,格勒長謹生母,溫如君,端坐一旁,麵不露歡喜之色,也無生氣之相,隻是剛歌舞談笑間的輕鬆,一晃間便煙消雲散。她見兒子發了話,也不說什麼。隻是心中暗自想:這真是個不識大體的野丫頭,還未進我格勒家的門,就在這大殿之上鬨了笑話,丟儘了我王的顏麵。也不知道長宇在何處將她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