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一年五個月又八天!”高未末恨聲道,“我閉關苦練心神**時,就曾立下誓言,待功法大成之日,定要殺李布衣解我心頭之恨。”
心神**即李布衣所說的心魔**,就如那些什麼黑/道啊魔教啊追捧的聖女在正道口中則以妖女稱呼一個道理。
“所以說誓言不能亂發啊!”夏祈音輕笑道,“你立下誓言,功法大成就去殺李布衣。可你練成了,沒來找李布衣,倒是先找上了宋晚燈和我,不就是破了誓言?”
高未末一噎,不願與之交談。
“你為了找李布衣報仇,閉關十一年——”
“是十一年五個月又八天!”高未末咬牙切齒道。
“好,你閉關十二年,是為了——”
“是十一年五個月又八天!”高未末堅持道。
夏祈音:“……”
“咳咳咳~”陸小鳳忍不住低聲咳了兩聲,這大概是夏祈音第一次被人堵的說不出話來吧?
“去你的十一年五個月又八天!”夏祈音一腳將高未末踢到了牆角。
賴藥兒、李布衣、陸小鳳:……
“啊?”唐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雖認識不久,但唐果一直覺得夏祈音是個和他爹爹一樣穩重之人呢!
夏祈音扶胸道:“氣得我胸口疼!”
“師父!”左明珠提著藥,從外麵快步走進來,“誰氣我師父?”
唐果飛快地看了一眼牆角的高未末,左明珠衝上去又踢了兩腳。薛斌怕她將人踢死了,忙拉著她去煎藥。
“……爹爹,女人真可怕!”唐果小聲道。
賴藥兒麵上淡然,心中卻十分讚同。
“女人怎麼會可怕呢!”陸小鳳反駁道,“明珠姑娘頗為溫柔。”
“……陸兄是認真的嗎?”李布衣震驚。
“若是在這裡的是嶽鎮惡,怕是高未末的頭都給鱷魚剪剪下來了。”
嶽鎮惡脾氣暴躁,對善惡沒有自我認知,最大的優點就是守諾尊師重道。不說言行處處遵從師命,對師父也是最尊重的一個。相較於嶽鎮惡,左明珠隻是踢兩腳,都沒用內力,已十分善良。
“莫要埋汰我家小嶽,小嶽脾氣暴躁了些,但也不是動輒剪人腦袋的莽夫。”夏祈音不滿道。
嶽鎮惡這些年不僅武功頗有長進,書也沒有少讀。脾氣是天生的改不了,但人是會長進的。
“薛斌!”夏祈音叫了一聲在外麵陪著左明珠煎藥的薛斌,“煎藥明珠就可以了,你和我過來。”
“我師父叫你,你快去!”左明珠催促道。
左明珠就在廊下煎藥,在屋內就可以看到,倒是不怕有什麼危險。薛斌起身進門,就見夏祈音指了指地上的高未末,“將他帶上,我們去見見仇五香和張幸手。陸小鳳,孟晚唐交給你,至於唐晚飛和沈絳紅就麻煩李相師了。”
陸小鳳和李布衣自是應了,知道他們要審人,賴藥兒也不摻和,決定回房看書,隻起身時免不得叮囑夏祈音稍後用了藥早些休息。
若非左明珠煎藥還要些時間,賴藥兒是不太讚同夏祈音連夜審人的。
“爹爹,我可以去看看嗎?”對如何審犯人,唐果倒是非常感興趣。
“去吧!”賴藥兒對唐果素是放任,學什麼全憑唐果自己選擇,自不會拒絕。
唐果興衝衝地向夏祈音走去,卻被拒絕了:“不如你去給陸小鳳或李相師幫忙?”
唐果對天欲宮的高手更感興趣,然想到夏祈音帶著薛斌,陸小鳳和李布衣都是一個人,似乎更需要幫手。
沈絳紅和唐晚飛一個魯莽一個純善,李布衣想要從他們口中問話並不難。即便他們不想說的,以李布衣的本事也能夠輕輕鬆鬆將話套出來。孟晚唐是個沒骨氣的,陸小鳳要問話也不難。
然夏祈音要審的天欲宮高未末、張幸手和仇五香都是老奸巨猾的老江湖,審問他們少不得用些特殊手段。夏祈音有心教導薛斌,卻並不欲讓年少的唐果接觸這些。
“問話之事,我做得少,唐兄弟素來機敏,不如隨我一處,幫我留意一下他們有沒有說實話?”李布衣笑著邀請道。
李布衣身為布衣神相,察言觀色和問話的本事何其了得。然唐果這個年紀最是向往被“需要”不曾多想就答應了。
眾人分三組前去審問人,五個人分了三間房關押。中原一點紅與翠羽眉坐在張幸手、仇五香所在的房間。張幸手的傷勢較重,躺在床上十分安靜,仇五香被點了穴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薛斌進門將高未末丟在仇五香腳下,看到高未末狼狽的模樣,顯然十分吃驚:“高、高老祖?”
高未末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並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