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長得這麼帥,雖然氣勢有點嚇人,但相處久了,大家都知道對方就是這個性格。警視廳裡的女同事又不是瞎,給鬆田陣平明裡暗裡送秋波,找各種借口送禮物的人不止一個兩個。鬆田陣平從來都沒正眼看過,所有禮物統統拒絕了。
等鬆田陣平抽完煙回來,前輩看著他委婉地表示,“鬆田,你這樣……不太好吧?”
鬆田陣平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明明跟交往了差不多也對對方有好感卻一直‘隻是’朋友,鬆田你這樣很像渣男啊!
前輩痛心疾首地看著鬆田陣平,試圖用靈動的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
鬆田陣平不明所以地說:“伊藤,你眼睛抽筋了?”
前輩:……
其他人:……
鬆田陣平:???
前輩無力地說:“鬆田,既然對人家有好感就不要總局限於朋友啊!你看,你們乾的這些事情,普通朋友是不會做的吧?”
鬆田陣平肯定地說:“我們將來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他和hagi又不是普通的朋友!
辦公室裡的人都被鬆田陣平的話震驚了,目送著鬆田陣平端著杯子再次出門。
某位後輩恍恍惚惚地脫口而出,感慨地說:“……鬆田隊長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的?感覺有點可怕啊!”
理直氣壯地把對方當做朋友卻做著不是朋友該做的事情,曖昧而不自知。
鬆田陣平站在茶水間裡,手裡端著空了的馬克杯,看著咖啡機緩慢地運作著。
他不是沒意識到同事們話裡的意思。但是,鬆田陣平不太確定地想,他和hagi之間有什麼不對嗎?他們現在的親密程度還不到以前的一半!
一起過節、互送禮物……這不都是日常行為嗎?他們是幼馴染啊!
可是hagi現在失憶了……?
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鬆田陣平推測到,所以普通的朋友是不會這麼……親密的?
鬆田陣平試圖找個參照物,他把最近跟hagi做的是換成了降穀零……一瞬間過後,鬆田陣平一臉嫌棄地把想象中的人換成了諸伏景光或者伊達航。
鬆田陣平麵色嚴肅地低下頭,用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按亮屏幕,動動手指發了封郵件出去。
“阿嚏!”萩原研二從麵前的紙巾盒裡抽出張紙巾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降穀零坐在他對麵的位置上,手中拿著菜單,聽到動靜後不冷不熱地問:“你該不是感冒了吧,芝華士?”
萩原研二把紙巾團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裡,單手托腮看著降穀零,笑眯眯地問:“安室醬在關心我嗎?”
降穀零的目光從菜單上方射過來,打量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臉色,沒看出什麼問題,不客氣地說:“我是怕你傳染給我。兩個人都生病了,任務怎麼辦?”
哇哦!完全是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嘛!小降穀Nice!
萩原研二興致勃勃地點評著降穀零的行為,麵色不改地說:“安
室醬也太敬業了吧。生病了也要擔心工作嗎?”
“不然呢?”降穀零似笑非笑地說,“我這種新人本來就該更加勤勉的展示自己吧。”
“都已經轉正了就彆把自己當新人了嘛!”萩原研二滿意地笑著說,“安室醬這麼有能力的員工,很快就會升職加薪成為資深員工了。”
降穀零聽著萩原研二彆有深意的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借三木君的吉言了。”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意更深,“我很期待哦,那個和安室醬共事的未來。”
“我也很期待。”降穀零看著‘三木葉儀’臉上的笑容,看著那雙含著笑意的紫色眼眸。他收回了目光,好整以暇地說:“不過還是得先做好現在的工作才行,不然那樣的未來就永遠不會出現了。”
“是這樣沒錯。”萩原研二微微一動,肢體語言有了微妙的改變,氣氛變得正經起來。他朝著降穀零微微一笑,“那麼,安室醬,我們開始吧。”
“你是前輩。”降穀零這麼說著貌似恭敬的話,唇角卻挑起一個半是挑釁的笑,充分顯示出屬於波本的桀驁不馴。
萩原研二從降穀零的神態中看出了幾分熟悉的地方,斂目一笑,用戲謔的語氣說:“我們公司可不是什麼按資排輩的地方,像安室君這樣能力出眾又忠心耿耿的員工,很快就會脫穎而出的。”
“今天前輩叫我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給我灌蜜糖的吧?”降穀零歪了歪頭,紫灰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萩原研二,像是要記下對方臉上的每一絲神態變化。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萩原研二正色道,“對待工作的時候,我可是很認真的。”
他把一直放在手邊的文件袋朝著降穀零的方向推了過去,手心朝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降穀零收回流連在萩原研二臉上的目光,拿過那個文件袋,拆開拿出其中的文件開始閱覽。
隨著目光在文件上下移,他的眼神逐漸嚴肅起來,腦子飛快地運轉著。
“原來如此。”降穀零放下那一疊紙質的文件,看向萩原研二,用敘述的語氣說,“你找蘇格蘭打探我的廚藝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