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帝的心中,更期望宇文宴與大國的公主聯姻,做兩國聯手抵禦他國的媒介。
畢竟宇文宴的生母身份不同,便不想讓他按部就班,走其他皇子們的娶妻生子之路。
而且就算不娶他國公主,也不該娶這麼一個女子吧?
好歹是嫁過長公主的女婿,如今又讓她喊長公主為姑母,讓熹郡主和尹文釗喊她表嫂?
這事兒提起來都覺得荒唐。
方姑姑駭然,“殿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您瞧著吧,這怕是父子二人最大矛盾了。”
太後思忖了下,“看著吧,哀家雖然允你認了她,但卻不許你出手幫她,給她一個名頭,讓她折騰去,若是能幫宴兒折騰出點兒動靜兒,哀家不會白了她。”
方姑姑耳聽這話,也心中有數。
宮女過來傳話,說葉輕悠要離開,方姑姑便拿了一個木盒子,又去見她。
“師父怎麼又出來了?”葉輕悠雖然熱敷好了腿腳,但走起來仍舊緩慢。畢竟跪的時間太長了,膝蓋難受。
方姑姑則又讓宮女準備蒲團,看著葉輕悠便道,“跪下。”
葉輕悠一怔,怎麼好端端的又要讓她跪?
她猶豫了一下,並未直問,搭了一個小宮女的手,小心翼翼的跪下了。
雙膝沾了蒲團上,酥麻疼痛瞬襲全身,就連後脖頸都在發涼。
方姑姑也知道她難受,但這是必須履行的流程。
她打開盒子,拿了一柄戒尺,抬起葉輕悠的手打了三下,隨後又把一個黃花梨的盒子遞給了她。
“這三下,是告誡你雖拜我為師,卻彆想借了我的名頭胡作非為,惹出事端,我絕不幫忙,你可銘記在心了?”
方姑姑突然說了這話,葉輕悠瞬時一僵,隨後麵色大喜!
“徒兒知道了,多謝師父!”她顧不得疼痛,又給方姑姑磕了三個頭。
方姑姑連忙把她扶起來,“行了,彆說廢話,快回去。”
拜師是在心中,她也不在意這些俗禮。
葉輕悠卻仍舊堅持舊傳統,又讓宮女扶著她,完成了三叩九拜,這才踏踏實實的喚一聲“師父”。
“踏踏實實養一養,遇事彆著急。”方姑姑給了她一個銘牌,“初三與十八這兩日,你可以拿牌子進宮來探望為師,但若沒有要緊的事就不必來。”
這也是給葉輕悠一個進宮的機會,變相的在用寧坤宮給她撐腰了。
葉輕悠心中都懂,又是笑著道了謝,才被方姑姑給攆走。
她沒想到,進宮一趟險境重重,卻被方姑姑給認下了?
看來她與賢妃要錢一事,的確是戳中了太後的心,隻要這一步棋沒走錯,她的心就踏實了。
有小宮女扶著,葉輕悠沒有坐小轎的資格,隻能忍著雙腿疼痛,一步一步的朝宮外走著。
她瘸得十分獨特,模樣怪異。
此時三皇子宇文孝正從賢妃宮中走出來。
他看了看方向,那邊正是寧坤宮。
“那個小娘子就是四弟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