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實在難聞,就連身上的熏香荷包都被熏臭了!
宇文宴有些生氣,早知就該換一身衣裳再見潘思升。
不過也沒有下一次。
他吩咐侍衛,絕對不許潘思升入府。
他匆匆跑回湖心島去洗漱更衣,不想一身臭味見佳人。
此時春棠急促的跑到東院去見葉輕悠,“娘子,殿下回來了!”
“回來了?人呢?”葉輕悠忙問。
春棠翕動下唇,神情難堪,“殿下直接回了湖心島……”並未來見娘子。
葉輕悠編著香薰球的手一僵,隨即苦笑,原本宇文宴帶她去那裡安歇,就是給外人看而已。
都已經歇了三天,也是時候分開了。
她閉口不言,繼續編著手中的球。可惜心裡想的明白,手指卻亂,更因心思不靜,剪子用得重了些,把那香薰球的金絲給剪斷了。
“的確有些累了,今兒就到這裡,明天再弄。”
她把物件撇了桌上,也懶得收拾,直接去了淨房洗漱。
秋荷禁不住瞪春棠一眼,“好端端的說這事兒乾嘛?娘子這一天的心思都白用了!”
春棠也有些後悔,“可這時不說,不早晚都會知道?殿下也真是的,不就是娘子早間沒理他麼,至於就這麼薄……”
“不許胡說!這裡是洛寧王府!”秋荷連忙把她的嘴堵上!
春棠也有些後怕,確定沒人聽到才鬆一口氣,“我隻是為娘子不值。”
“值不值也不是咱們說的算,行了,給娘子鋪床去吧。”秋荷想到洗漱的物件和衣裳都在湖心島,也根本沒辦法去拿?
難道讓葉輕悠穿今日這身?而且床鋪連褥子都沒鋪,晚上有得折騰了!
二人不多廢話,連忙做事。
葉輕悠用冷水洗了好半晌,終於讓心思靜下來。
“就不該盼著……”
她喃喃自語。
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殿下待她已經極好,她不該再有什麼奢望了。
擦乾淨了小臉,葉輕悠便折身回去。其實這東院還沒修完,但居住的寢間被褥齊備,隻能今晚暫時歇下,明天再琢磨添置日常之用了。
可她踱步回去,卻不見春棠秋荷?
她隻能自己先回了屋中,可腳步剛剛邁進去就僵了原地,怎麼宇文宴正臥了她床上?
“你把本王的床占了三天,本王就不能來你的床上躺一下了?”
他手中握了一本書,是葉輕悠桌案上的帳。
宇文宴發覺,她似乎從未看過什麼書,隻有賬目?
葉輕悠的臉色微紅,慢慢地踱步過去,“殿下不是去湖心島中歇了麼?嗯……殿下晚上喝酒了?”
她湊近了些,的確聞到淡淡的酒氣。
宇文宴瞬時蹙眉,都換了一聲衣裳,怎麼還能聞到??
“我擅長調香,自然對氣味敏感……殿下鮮少飲酒,怕是彆人醉得太重,沾了您身上的。”
葉輕悠拿了香粉,挑了一勺放在爐中,那淡淡的酒氣很快煙消雲散。
宇文宴很喜歡這安靜的樣子,拍拍床邊,“過來。”
“這個床太窄了。”葉輕悠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