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倒也不是不行,隻要您吩咐。”
宇文宴冷嗬一聲,“當本王是潘思升那麼蠢的麼?”
“原來您知道了啊。”陳堅也是剛剛聽說,本還想與殿下八卦一下。
“先讓他劫,需要什麼都支援一下。”宇文宴輕聲吩咐道。
陳堅挑眉,“殿下要與他聯手?”
“先看看他行不行,不行本王再出手。”宇文宴不禁揉揉眉。
陳堅十分好奇,“劫法場都不行了,您還能怎樣?”
宇文宴:“你是不是最近太輕鬆了?去牢裡給她送點兒吃的,所有好吃的送一遍,一日三餐。”
陳堅:“……”
您就不怕小娘子覺得這是送行飯?
但他實在不敢再多說,隻能答應下來就去了。
宇文宴聞嗅著手中絹帕,想到她那張秀氣俊美的臉。
也不知她聽到“死刑”,會不會怕?好在有常嬤嬤陪著……不過隻是十天的時間,他會把一切都安頓好。
九天的時間眨眼就過。
這九日葉明遠一直都在家中,嶽氏和葉輕瑤寧死都不肯放他出去。
但葉明遠還是找了機會去一次大牢,探望葉輕悠。
可看到葉輕悠擺了滿地的美味佳肴和美酒,頓時有些傻眼了。
“這、你這是……”他看著女兒麵龐紅潤,怎麼覺得這段日子胖了一圈了?
葉輕悠豈能不胖?
一日三餐都是大魚大肉,燕窩魚翅,換著花樣給她送,她又不舍得浪費糧食,隻能儘可能與常嬤嬤都吃掉。
其實第一餐時,她便默默流淚。
這或許是洛寧王給她的補償了。
索性不能做個餓死鬼,她寧可撐死,於是就放開了肚子,拚命的吃。
吃到第九天,也是她最後的一天。
她看著父親一時不知說什麼,“您要不先嫌晦氣的話,也嘗一嘗?”
她舉了一串烤蛇肉,遞到牢房鐵欄之外。
葉明遠哪有這麼心大?連忙推托,“父親對不起你,你有什麼心願不妨和我說?”
“我想與葉家斷絕關係,您肯答應麼?”她直接問道。
“胡鬨!當然不行!”葉明遠不願,“你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把你埋在葉家。”
“我希望您彆再認我這個女兒,我想去找母親。”葉輕悠啃著烤蛇肉,的確很香,哪怕吃了好幾天也不膩。
這胳膊粗的眼鏡王可格外稀少,更價值連城。
她也從來沒想過,居然是臨死之前的這幾天,吃的竟然這麼好!
葉明遠看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忍不住眼眶有些紅,但人到中年還流眼淚實在寒酸。
他隻能落寞的站起身離去,“我會去宮中求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儘到我做父親的心意了。”
葉明遠的腳步聲漸漸消逝。
葉輕悠半晌才長舒口氣,算是舒緩心中壓抑了。
“怎麼了?還是惦念父親?”常嬤嬤看她不對勁兒。
葉輕悠搖了搖頭,“是有些奇怪,竟然沒問我私藏的銀子都放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