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就這麼吃完,葉輕悠直接回了馬車上。
嶽淩峰簡單的問了問東叔貨品行情,東叔簡單敷衍了幾句。
又這麼趕了三天的路。
葉家的管事們和劉安等人也快速的追上來。
再停留的地方,皆是素食。
劉安餓的眼睛直發綠,“這小娘子給鏢行多少銀子,能讓那麼多人一起跟著吃素?”他觀察了幾天,也沒聞到那些人的身上有肉味兒。
嶽淩峰用藥水泡著腳,炙熱的刺痛讓他麵龐出滿虛汗,額頭的青筋的都繃住了。
“你覺得是她給足了銀子?”他聲音都弱了些許。
“不然呢?缺心眼兒嗎?跟著吃素!”劉安始終對此事耿耿於懷,總想找個什麼機會去報複下。
嶽淩峰不屑冷哼,“難怪你天生奴才命,這點門道都看不懂。”
“主子何意?奴才真的不懂。”劉安蹲了地上,納悶的問著。
嶽淩峰深吸一口長氣,“他們定是早就認識的,隻是故意半路遇上,掩人耳目而已。”他在軍中專門負責斥候運作,對事務觀察的十分仔細。
劉安呆若木雞,“她一個小娘子,怎麼會認識商人?”
“你忘了她外祖家是做什麼的?大量第一商龔家,之前還供奉過宮中。”嶽淩峰早就把她查了底掉了。
劉安抿了抿唇,半懂不懂。
“奴才還是不明白,這小娘子半路召了鏢行和娘家人乾嘛?”
“乾嘛?能乾的事多了。”嶽淩峰心裡有個念想,但卻沒說出口,“你明日去和鏢行的兄弟打探下,看看那個叫東叔的,運的都是什麼貨。”
“好勒。”劉安立即答應。
他伺候著嶽淩峰洗過了腳,便出去倒水安歇了。
此時葉輕悠也剛剛洗漱乾淨。
她換上了一身白衣,身上還掛了孝。
“那幾個管事的開始不願意,如今也都乖乖戴上了,明明好說好商量不行,非要娘子給他們顏色才知道。”秋荷送了孝字歸來,不忘吐槽著方管事嘴臉。
葉輕悠卻並不在意,“告訴夏山盯緊一些,彆讓後麵的人來打聽東叔運貨的消息。實在不行可以撕破一把臉,找茬揍那劉安一頓。”
今日嶽淩峰主動與東叔攀談,擺明了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
畢竟是軍中做事的,直覺敏感。有些熟稔潛移默化,哪怕她裝作與東叔不相識,外人看見也不會信。
“那個劉安,奴婢看到就不爽,這兩天還時不時的與秋荷姐姐套近乎,那眼神瞧著就不正經!”春棠直接告狀。
“看不順眼就罵街,罵不過癮就動手,已經出門在外,一丁點兒委屈都不要忍,否則你退讓一步,他更會得寸進尺,出了事有我擔著。”葉輕悠可不會讓她們委屈。
“奴婢省得了,娘子放心。”春棠又想起了洛寧王,“您這會兒要不要給殿下去個信?”
葉輕悠也正在琢磨這件事。
她很想掐算個時間,能正好讓他顧不得管自己,想起來時又晚了些。
但這時間實在太難拿捏,而且內容要怎麼寫才好?
就寫她不想嫁人,所以借母親移墳的機會失蹤不再回京城,請殿下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