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寧加爾輕咳了一聲,斂去了笑意,內心吐槽著“為什麼我年紀輕輕就要淪為社畜我難道不是王子嗎有這麼社畜的王子嗎”,表麵上卻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後道:“抱歉,父王。這次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之後我會認真乾活的,那麼我們繼續………?”
出乎烏爾的意料,這半年來不是在處理政務就是在處理政務的路上幾乎就沒怎麼出過門離開神塔的吉爾伽美什竟然沒有應聲,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把烏爾看得莫名其妙,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烏爾還記得自己上次出現類似這種的預感沒多久後,吉爾伽美什就命令文官把他當初在自己國家跑迷了路的黑曆史記錄在了泥板之上,摳都摳不掉……
果然,吉爾伽美什意有所指道:“今天西杜麗應該還來不及為他們安排工作吧。”
烏爾寧加爾因為這句與之前的話題毫不相乾的話而愣了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吉爾伽美什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從今天距離來自迦勒底的客人們的初次到來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就如烏爾寧加爾所想的那樣,吉爾伽美什並沒有立即承認那兩位來自迦勒底的少年少女。
這些日子裡藤丸和瑪修的日常生活由西杜麗負責安排,兩位年紀不大的“救世主”一直活躍在烏魯克城市中幫助烏魯克的市民們進行各種各樣的生活。而就目前從市民中得來的反饋而言,顯然他們做的都很不錯。
至少在烏爾寧加爾看來,吉爾伽美什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在從一般民眾們以及西杜麗的口中聽到了對那兩個少年少女的誇讚後心情明顯變好了不少。
烏爾寧加爾點了點頭,回答道:“嗯……現在時間還早,迦勒底的客人們應該還在休息。西杜麗從北壁回來後按理說會先來到神塔說明一下了解到的情況,之後再去藤丸他們居住的地方給他們安排今日的工作。”
吉爾伽美什眯起眼睛繼續盯著他:“哦?是嗎?那麼你一會就等西杜麗會來之後告訴她,今天不用去給那群人安排工作了。”
烏爾寧加爾有些驚訝地記下了:“我知道了。不過,突然做出這樣的安排,難道說……”那些來自迦勒底人終於要正式參加到與三女神同盟的對抗中了嗎?”
“沒錯。”吉爾伽美什滿意地點頭,肯定道,“今天就由本王來給他們安排工作!”
烏爾寧加爾:“……”
烏爾寧加爾:“……啊?”
等等、你在肯定個什麼啊?怎麼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在?我們是怎麼做到在一對一麵對麵交流的情況下跨服聊天的?
“你這是什麼模樣,太傻了,在外麵彆說你是本王的兒子。”
連自己都敢懟的吉爾伽美什懟起自家小孩自然也毫不留情。這位王從玉座上站了起來,心情很好地順著台階往下走,最後在烏爾寧加爾的麵前停下了腳步。
然後伸手對著小孩的一頭柔軟的金毛一頓狂rua。
吉爾伽美什一邊rua一邊笑:“呼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了,連這都無法理解嗎?這可是西杜麗不在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嘛,雖然就算她在,本王當著她的麵偷偷溜出去的技術也是爐火純青的。”
烏爾寧加爾:“……”您是不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烏爾寧加爾側過頭,艱難地從吉爾伽美什的“魔掌”下逃脫。
金發的男孩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頭發重新理順:“了解了,所以您就是想出去玩了吧。”
“是安排工作。”
“知道了,出去玩。”
“工作。”
“嗯,是摸魚。”
“……”
吉爾伽美什:“……”
烏爾寧加爾:“……”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了半晌,緊接著烏爾在看到吉爾伽美什挑起了眉毛似乎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果斷搶先出了聲。
金發男孩嘴角微微上揚,抱著泥板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那麼,我就祝您今日出行順利咯?”
吉爾伽美什這半年來的辛苦烏爾都看在眼裡,但他除了儘自己的力量多幫些忙以外也做不了什麼了。說實話,王不時會自己找出空閒偶爾溜出去摸個魚什麼的,某種意義上也是好事,作為絕對魔獸戰線的總指揮要是因為過度勞累而出了問題,那真的是足以被敵人們嘲笑個一整年了。
“哼,還算識相。”
吉爾伽美什微微頷首,準備抬腿往外走,然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的頓住了,回過頭補充道。
“對了,烏爾寧加爾,彆以為之前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你也知道本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吧,所以就算你是本王的兒子也要接受相應的懲罰。所以本王罰你——”
吉爾伽美什大手一揮,指向了在玉座上方和旁邊被摞成一堆兩堆三堆好幾堆記錄著不同事物的泥板們。
“除了玉座上的那堆不用理會,其他的那些就由你來處理掉吧。如果有不確定的地方可以去問西杜麗。這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鍛煉,要在今天之內解決,知道了嗎?不要讓本王失望啊,烏爾寧加爾。”
在留下了這些在烏爾寧加爾聽來就像是惡魔低語般的話之後,吉爾伽美什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而原本也想稍微摸個魚的烏爾寧加爾:“……”
金發紅瞳的男孩目光呆滯地看著堆積成山的泥板,陷入了沉默。
什麼叫父愛如山體滑坡啊?!
作者有話要說: 父愛如山——體滑坡。
Ur:連兒子的勞動力都不放過的屑!我還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