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常在如此貼心,讓朕心甚慰。”
“不過是奴婢本分,不足陛下掛齒。”
夏雅涵和陸之行對話,心中很是愉悅,自己按著薑皖曾說的,自信一點,果真能讓陛下注意到自己。
薑皖看著夏雅涵能在陸之行麵前不怯懦,很是欣慰。陸之行見薑皖的注意力仍不在自己身上,心中莫名失落。
陸之行又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夏雅涵一直看著陸之行背影消失,薑皖伸出手去折花,完全不在意。
“薑皖,我總覺得陛下的目光一直在你的身上,上次下棋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了。”
夏雅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薑皖說出了自己的直覺。
薑皖正把玩著自己折下來的幾朵月季花,沒有聽清夏雅涵說的什麼。
“雅涵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注意聽。”
“我覺得陛下心中還是有你的,他的目光一直在你的身上。”
“肯定是你的錯覺,陛下若真是心中有我又怎麼可能三翻四次地針對我,若是陛下心中有我怎麼會不顧我當初辯解執意
為了林貴妃而將我後位廢除,將我打入和死刑無異的冷宮。”
薑皖並不相信夏雅涵的直覺,覺得是夏雅涵太過重視陸之行而產生的疑心病。一想到自己一直被陸之行盯著,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薑皖安撫夏雅涵,“我一直都將你視作宮中為數不多的光,是因為你的品性難得,如果有朝一日陛下看重你,也肯定是因為你的這個良善單純的品性。”
“你切莫因為愛慕而蒙蔽了雙眼,迷失了內心。”
薑皖不希望夏雅涵變得和後宮裡那些勾心鬥角的妃嬪一樣,她想保護好夏雅涵這份難得的孩童般的純真善良。
夏雅涵點了點頭,她也希望是自己多心。
“嗯,我知道了。”
“聘兒,你說這雨怎麼還不停,已經下了兩天了。”
薑皖覺得有些冷,把窗子關上走到床前,把火盆拿了火折子點了。火盆燃起火焰,屋子裡逐漸暖和了些。聘兒把門關上,把屋子裡的燈都點上,因為天色陰沉而昏暗的室內亮堂了起來。
“這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雨,春雨貴如油,今年的莊稼想必勢頭不錯。”
“也是,不過這陰沉沉的天氣讓人也難以打起精神來,總覺得懶洋洋的。”
薑皖看著花瓶裡有些發蔫的月季,“這花瓶裡再換最後一次水吧,看樣子還能再開兩天。”
“是主子,不過這花兒能離開土開這麼久也算是頑強了。”
聘兒推開窗子,拿出另一個花瓶在窗簷下接著雨水,風吹進來,火盆裡的火焰抖動了幾下。薑皖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慌亂,她奇怪這不安之感究竟從何而來。
“或許是這天氣鬨得,我許是多心了,怎的跟雅涵一樣了。”
這場春天的潮濕進入尾聲時,皇宮之中卻出了一場震驚的大事。這場大事的主角正是落雲軒的主位曦嬪。
幾個宮人在皇宮之中巡視,發現一處池塘有異常之處。待到他們湊近了去看,卻發現是一具浮在水麵的女人的屍體。
“快些去叫人過來!”
沒過多久,池塘邊就圍滿了人,幾個宮人下去將女屍打撈上岸。本以為死去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宮女,可誰知當場的人卻認出女屍身上的衣服是曦嬪的。
落雲軒的人趕過來,她們的話印證了女屍的身份,正是曦嬪。
“這是怎麼回事?”
得了消息的陸之行放下手頭的公務前來查看。
“回陛下,曦嬪娘娘於今日被宮人發現,溺斃於此處池塘之中。”
就在這時林瑤也帶著一眾宮人前來,她走到陸之行身邊看見地上臉色青紫浮腫得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女屍,臉色變得十分十分難看。
許是覺得有些惡心,林瑤轉過臉去不再看地上。
“陛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曦嬪死了。”
“怎麼可能?!”
林瑤大驚,顯然是對此很是驚訝,“前些日子臣妾還看到曦嬪妹妹了,怎的如今就。”
說罷,林瑤竟是要落下淚來,而陸之行根本就沒有管她,倒是讓林瑤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