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那頌,四肢修長的青年百無聊賴地歪坐在窗台上,寬鬆背心、及膝短褲,一條手臂搭在曲起的膝頭,赤腳踩著對麵的牆。頂著明媚的陽光,歪頭眯眼打量他。
“柯樺?”他問。
柯樺指指他屁股下坐著的一摞書。
“我來拿書。”他說。
臨走時,青年追問:“你不問我叫什麼嗎?”
“你叫什麼?”柯樺站在門前樹蔭下回頭問。
青年抬手搭在額上遮擋陽光,側臉落下一片陰影,陰影裡眯著的眼慢慢睜開,仿佛暗夜裡悄然綻放的花。
“那頌。那,百家姓單姓倒數第二十八個。”
“柯樺,百家姓單姓正數第八十八個。”柯樺說完就要走。
青年再次叫住他。
“你是不是五行缺木?”
柯樺說是,他本以為青年會說那挺巧,我五行多木。
結果那家夥說:“那你該叫柯森林。”
從那以後他有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外號。
“柯大樹、柯小樹、柯木頭、柯森林,阿森,樺哥……”
這些外號沒有跟隨柯樺太久。那頌離開,外號也跟著那頌走了。